她回身捧着他帅脸,说:“我会一直在台下看着你的。” 要见证他人生重要的时刻。 “要送什么吗?”季暖没有经验,为了不踩雷,问他道。 傅斯朗:“什么都不用送。” 虽然他这样说,季暖还是打算回去做个功课。 别人有的,傅斯朗也要有。 谈到毕业,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毕业后的事情。 季暖迟疑片刻,坚定说:“傅斯朗,你一定要去外交部。” 傅斯朗怔住,而后轻笑,“以后给不了你太优渥生活的工作,你也支持?” 季暖拍了拍他肩头,“我是看钱下菜的人吗?” “可我怕你得不到好的。”傅斯朗下巴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母亲只给了他一条路走,那就是回到家里的企业上班。 虽然没给警告,但他了解自己的母亲,如果他还反抗,那她就让他变成孤岛。 身边的人会逐渐远离他,接着失去了所有的他会心灰意冷地回到家里。 但如果他还有可以失去的,那就是季暖。 他怕失去她。 母亲的潜台词暗示明显,他又怎么能忽视。 季暖叹气:“可我要是拥有了傅斯朗,就已经得到全世界最好的了。” 微妙的情绪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傅斯朗搂着她,嗓子干涩得生疼,“其实我家里是希望我念商科的,而我做过最任性的事情,就是固执要念外语。” 母亲在知道他专业后,情绪丝毫没有起伏,因为不管他选择什么,她都有办法让他重新回到她设定好的路线上。 只是早晚问题。 季暖接话:“那不是任性,是追求梦想。” 她认真的语气是最好的安慰,他微怔。 “嗯。”傅斯朗看着她,目光描着她柔情的眉眼。 季暖莞尔一笑,“大外交官,你一定要心想事成。” 她也相信他一定会。 傅斯朗抱着她不愿放手,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 薛玉晴终于在拨穗典礼当天有机会和季暖唠嗑了。 这一周也不知道她怎么的,三天两头的跑回家住,搞不懂是什么家庭温暖让她如此恋恋不舍。 季暖用笔改文件上的错别字,合上笔盖,无奈说:“你有事就说,别这里碍着我。” 薛玉晴扬了扬胸前的单反相机,理直气壮说:“谁碍着你了,我在工作!工作!” 她也是学生会勤奋的一员好不好! 季暖伏案继续忙,薛玉晴改变政策,狗腿说:“外边天气也热了,要不要给你扎头发呀。” 季暖身子一僵,摇头:“我耐热。” 催她:“薛理事,我记得你们传媒部在舞台侧面没有工作任务吧。” 薛玉晴撑着桌子耍赖,“暖暖啊暖暖啊!你怎么就不懂我呢!” “说吧,”季暖看她一眼,“要什么作业。” 薛玉晴激动拉着她双手,两眼放光:“阿暖,我的统计学就靠你了!” “你把题目发群里,我写完给你发。”季暖应下。 只希望这位祖宗能早点离开,别来霍霍她。 薛玉晴识趣说:“好的呢!你的实训课任务我给你包了!” 一换一,完全值得。 终于打发走磨人的薛玉晴,她翻看名单。 研究生的拨穗在最后,傅斯朗今天早上要去市中心医院做入职前的体检再返回来。 季暖和花店老板确定了一遍时间,她买的花束在六点前送到。 从三天前她就在准备傅斯朗拨穗礼物,听说都送花,她也定了花。 没什么特别惊艳的礼物,就想让他像所有毕业生那样,让他这一天感受最后的大学美好时光。 忙起来很快就到下午,季暖抬起头正好对上另一边舞台候场的傅斯朗。 他穿着蓝色硕士袍,粉色的盘扣领子,校服是学校特地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