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现在破坏摄像头,怕导演组反应太快,等半夜吧,你把摄像头砸了,然后我们抓紧时间。 其实这个方法还是不怎么管用,不论什么时间,摄像头前是一定会有人的。 但到了晚上,道具组的人总要休息,准备时间会比白天慢许多。 回到客厅时,徐鸯已经被安抚好了。 她坐在沙发上,强调:再这么吓人,我就真的不录了! 导演在那边点头应下。挂了对讲机,他问身边的人:你们在一楼的厕所镜子也做了东西吗? 不是您说,一楼不用安的吗?工作人员也有点懵,可能是他们准备的时候忘了,一起装上了? 可能吧,导演指了指屏幕,上面是徐鸯狂奔出来的录像,这段到时配点音效,当第一集 的花絮放出去。 第二十九章 徐鸯抽着鼻子坐回沙发上,跟拍师举起牌子:分析搜集到的物品。 这个宅子的确有点奇怪,何原配合道,上一位住在这里的是恐怖小说作家陈联明,他留下来的日记本说了很多亲生经历,虽然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但看起来都蛮吓人的,比如徐鸯刚刚说她遇到的什么镜子里的人,也记在里面。 他说的轻巧,徐鸯却听得一抖。 亲眼见过,才知道有多吓人,她决定后几天上厕所时拖都要拖着乌七去! 换做平时,徐鸯肯定得抢镜说些什么,经过刚刚那一吓倒是乖了,反而是乌七,非得戳戳她的痛处。 徐鸯,那鬼长什么样,吓人吗?晚上我可得把门锁紧点。 我怎么知道它长什么样!徐鸯道,你别锁门,万一我半夜想上厕所怎么办? 跟拍师再次举起牌子,示意他们回到正题。 我觉得我们应该关注的,是这个,景泺刚说完,把照片摆到桌上,之前住在这的一家五口,如果宅子有古怪的话,应该跟他们有关系。 徐鸯大着胆,抬头瞥了一眼。 五口人,三代同堂,长辈们都是和善模样,前面的小男孩笑得看不见眼睛,胸前还挂着红领巾。 她看到小男孩那头黑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我觉得这宅子没什么问题,宋轶笑笑,念出之前在书上看到的话,我们要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共筑和谐社会。 整个客厅安静了一瞬,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微妙,就连徐鸯都没开口帮腔。 半晌,景泺点头表示赞同:说得很有道理。 话音刚落,突然,从二楼传来了歌声。 说是歌声,却没歌词,平平淡淡的调子,一个小孩子跟着调子哼着,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平白生出一股渗人的味道。 声音还带着一些不明显的混响,可以听出是从播放器里放出来的。 徐鸯快哭了,她就坐在景泺身边,直接转身就环住了他的脖颈。 景泺一愣,稍稍坐远了一些,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头:没事,可能是宋轶房间里的播放器坏了。 乌七伸手,把徐鸯从景泺身上拉开。 行了,别哭了,都是节目效果,乌七道,赶紧分析完吃午饭,我还赶着补觉。 说完,她瞥了眼宋轶,对方盯着徐鸯,嘴边的笑已经褪得干干净净,眼底暗沉如墨。 其实没什么好分析的,我们的任务只是在这里住七天,不需要寻求真相或是破解谜底,只要把眼睛耳朵都闭上捂上就过去了,何原笑着站起身,今天徐鸯状态不太好,我来做午饭吧。 许成雨不说话,随着何原进了厨房。 厨房是开放式的,景泺担心出问题,总是时不时往后看一眼。 何原正在洗菜,手一扬:成雨,给我刀子。 一把小刀被放到手上。 他利索地把大葱顶端切掉,放到水龙头下,仔细地搓着。 洗着洗着,水变了颜色。 血红的水滑落在手背与葱身上,与葱头的白色顶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原面不改色,把大葱挪开,关上水。 过了两分钟,再次打开水龙头,血水噗嗤噗嗤了两声后终于消失,流出了清澈的自来水。 半小时后,看到桌上的饭菜,众人都愣了愣。 光是菜品和香味,就跟徐鸯之前做的不是一个档次,菜旁边甚至还有用萝卜雕出来的摆饰。 景泺尝了一口,终于忍不住问:何原,你以前是厨师吗? 不是啦,何原笑笑,日子久了,总会想摆弄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