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问白一鸣:“我总觉得忘了什么事,你记得吗?” 白一鸣像个蚕宝宝一样把被子整个裹在身上,就露出一个脑袋望着余乐,过了一会儿,摇头。 “想不起就睡醒了再说。”余乐伸手关上灯,屋里一片漆黑。 第二天。 赛场开放,可以进场进行适应性训练。 世锦赛的比赛项目多,运动员也多,好在基茨比厄尔是世界最大的滑雪场,即便将所有比赛选手同一时间放进雪场,也不会显得拥挤,更不用进行赛道调整这类麻烦的事情。 余乐一上山就先去了坡面障碍技巧赛道。 这是他的主项,是他的基本盘,也只有这个项目稳了,他才敢去练兼项,因而无论在哪里,余乐最先适应的都是坡面障碍技巧的赛道。 男女组在这个项目的选手总共将近60人,但大家并不都会一窝蜂的都在同一时间段上山训练,再加上已经滑完,或者中场休息的人,余乐来的早,等待的时间并不长。 趁着大部队还没到,余乐抓紧时间滑了四两次,再上去见前面排了十多个,也就不急了。 前面两次主要是熟悉赛道,了解道具分布,现在等在队伍里,正好编排动作。 余乐垂着眸回忆赛道,还没想完两个动作,便被人打断。 雅克从缆车方向过来,雪板在肩膀上扛着,就像扛着一把大刀,隔着老远就盈盈地笑,“哇哦!我就知道你一早就在这里。” “雅克。”余乐只能停下思考,笑着打招呼。 雅克没急着排进队伍,而是在余乐身边说说笑笑聊了起来,等着快轮到余乐的时候,雅克想起什么才说:“差点忘记了,你昨天是不是约了克劳斯?我来的时候遇见挪国的孩子们,他们很羡慕地在聊这件事,但我们昨天一直在一起。” “呃……”余乐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巧的是,余乐这次滑下去的时候,克劳斯正从远处走过来,两人隔着百米的距离就看见了对方,继而克劳斯转身走进了游客中心。 余乐犹豫了一下,没有过去,“外交”固然重要,但成绩更重要,这么一耽搁,又是半个小时,他必须尽快适应赛道才行。 这次世锦赛,余乐获得了三个比赛项目的资格,他在坡面障碍技巧赛道,一直练到午饭后,见人少又滑了几次。 直到人逐渐多起来,排队变得太过漫长,他才将目光落在他处。 大跳台也很重要。 作为与坡面障碍技巧合并积分的项目,余乐自身在这个项目上的成绩又很好,所以这是仅次于坡面障碍技巧,需要适应场地的项目。 大跳台场地虽然固定,但落地依旧有雪感的差异,余乐更多地尝试了几次,眼看着天色暗下来,才将目光落在障碍追逐的赛道。 这么不停歇地练上一天,他也有点累了,要不明天再去? 但只是犹豫了一下,余乐还是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向缆车站走去。 适应场地并不只是适应脚感,感受道具和环境那么简单,至少对于余乐而言,只有自己滑过了,才能够在脑海里建立数据,进行体能分配。 所以累就累点,到底是为了比赛,滑过两遍也好回去躺着过动作。 再次从缆车上下来,余乐已经抵达障碍追逐的赛场。 其实从缆车上就可以看见,这是一个难度很高的赛道,不仅全程都有波浪设计,还有单独设计的密度很高,而且深度极大的波浪。弯道也非常密集,没有一处可以放空大脑去滑的路段,是真正做到了障碍密布。 其实这是好事,余乐本身就是一个技巧型的运动员,障碍越是复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