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我可以赢你,我就自己干。” 一旁的王云龙“呵呵”地笑。 白一鸣:“……” 到了出发点,b组的四个小崽子已经进了场,在各自的赛道上做准备,薄薄肩膀,瘦溜的背影,就像匹匹即将成年的骏马,蓝天雪山,相当充满朝气。 叶玺的目光在这些孩子的背后凶狠地滑过,眼神里有贪婪和比较,就像一头正在巡视战队的头狼,他想要挑出最强的战士。 余乐说:“胡子不错,早晚能起来,估计明年就行了。” “嗯。”叶玺点头,声音从牙根里挤出来,“我会好好盯着他。” 余乐笑着又说:“所以今年就靠我们了。” 叶玺有些惊讶地收回目光,他再清楚不过余乐的打算,所以问道:“要继续参加比赛?” 余乐说:“当然,如果还能往前走,我肯定不会停下。” “不是担心主项?” “到了洲际杯的赛场,我成绩会更好。” 叶玺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不耽搁主项,就来滑障碍追逐,你的赛场状态很好,我一直觉得目前的成绩不是你的最好成绩。” 这句话说的特别主观,但无论是白一鸣,还是王云龙,都认可他的结论。 余乐是个很有比赛经验的选手,而且非常擅长用赛场压力提高成绩,去年余乐参加利智邀请赛的时候就滑过障碍追逐,那时候狗屁不懂,毫无技巧,也能跌跌撞撞地追在世界一流运动员的身后滑过终点。 余乐这个人的上限简直让人无法估量,遇强则强。 所以还是去国际赛场上走一圈吧,才知道余乐究竟能滑成什么样。 “准备!” 交谈终止。 在口令声中,裁判按下了出发器,挡板落下,小崽子们呜嗷呜嗷地出发。 水平相近的比赛,对抗起来最有意思。 这四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儿,差距并不是很明显,傲气正浓,谁也不服谁,哪怕胡云志暂时的领先也不会让他们低头服输,一开始就比的刀光剑影。 待他们远去,再看不见,余乐收回目光,找了个地方开始热身。 其他人也不再说话,各自散开。 接下来就轮到他们比赛。 男人留在骨子里的少年气,同样不会服输,哪怕是王云龙,都在暗搓搓地想着自己是否能够成为螳螂捕蝉之后的那只黄雀。 余乐更是不谨慎都不行。 如果说其他三个都各有强弱项,相比较而言,他的实力就较为全面,比起其他人的强势部分,他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又很快能在对方弱势部分追回来,因而综合实力是他们四个人最强,也是目前华国在这个项目上滑的最快的队员。 资格赛之所以输,主要还是他为了两个主项的比赛,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行障碍追逐的训练,但经过这几场比赛的调整,他的成绩只会越来越好。 出头就会被针对。 这三个牲口现在一定在脑袋里盘算着,怎么把自己先压下去再说。 如果说国内的比赛给余乐的压力不大,那么被这三个家伙在赛场上集体针对,压力就有点大了。 余乐绝不会表现出来,一副淡然的模样,脑子里却在疯狂过动作。 出发部分是他最明显的弱点,所以想要获胜,他就必须要在精细的技巧控制上下功夫。 波浪路段能不能再快一点? 可以。 落地时候雪板与坡面契合的角度很关键,要尽量地减少相对力的减时,这个部分他一直在练,不是很稳,但往这个方面努力总没错。 还有直线…… 还有回转…… 大脑的神经在疯狂地工作,为余乐在脑海里演变出整个赛道,他将主思维化身自己,在赛道上奔驰。 一遍又一遍。 脑子想的太多,肢体就没了控制,这个赛场没有出发点的休息室,余乐只能呆呆地站在雪地上,就像一只发呆的鲸头鹳,望着远山一动不动。 然而熟悉余乐的三个人,谁也不敢笑余乐这一刻的呆傻。 明显这家伙是认真了。 比赛的紧张感骤然浮现。 神经被拉紧。 没人想输啊! 叶玺开始疯狂地做拉伸运动。 王云龙跳了几下,双手往地上一撑,吭哧吭哧做了好些个俯卧撑。 白一鸣看看余乐,又看看另外两只,低头用滑雪杖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公式,然后就看着那几个公式一动也不动。 两场决赛之间的时间间隔较长,b组比完了很久,裁判才喊他们入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