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 谭季似乎这时候才发现白一鸣和他爸不对付,还对余乐挤眉弄眼, 让他去看见白一鸣这对父子。 余乐就坐在白一鸣身边儿,白会长坐在他的对面, 这位“虎爸”他其实也有点儿惧,所以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谭季的眼神。 一路无话,缆车到站,再下去便抵达了雪场的中心广场。 通常广场都是最热闹的, 游客在这里聚集,到处都是滑雪娱乐设施, 大人小孩儿,欢笑声不断。 但今天很冷清。 现在不到早上九点, 游客大多还没有出发,这个时间这个点儿会上山的只有参赛的团队。 余乐跟在队伍里, 走过很是冷清的娱乐区,沿着道路两边的彩旗, 一路小上坡, 最后来到了滑雪场。 这里是专业的滑雪场, 所以最醒目的,就是巨大的观众席。 从雪场外面看,观众席是一栋大概七层楼高的房子,像座堤坝似的,弧形围绕在山谷下,还有窗户。 进了雪场看,就是一个巨大的室外观众席,有顶棚,建设在3~7层楼的高度,所以视野很好,就算是看坡面障碍技巧的比赛,也可以看见选手从每个道具和跳台飞出来的瞬间。如果坐的再高一点,甚至可以看见选手在跳台区的全程表现。 在这里,选手和教练团队就分开了。 不进场的团队成员去往观众席,进场的教练和选手走一楼的大门,直接进去。 专业的比赛,租聘滑雪装备的地方,也就毫无用武之地,但更衣柜有大用,所以全面开放,随意使用。 华国团队找了一个c1~c30的区域,钥匙就放在柜子上,想用哪个用哪个,离开时把门锁上带走钥匙就可以了。 滑雪运动一般不换衣服,只是换鞋,所以很多更衣室都是开放的公共区域,男女不分,找到一个空位就可是使用。 时间紧迫,余乐迅速放下行李,一边整理手腕上的钥匙,一边和大家一起往外走,走出c区,过了b区,来到a区,就看见r国的选手也在往外走。 水木朝生就在人群里。 在与余乐不期而遇的下一秒,水木朝生的脸色变得很臭,冷着脸就走了。 “……” 这反应实在是明显,就连不清楚那件事的谭季都看了出来。 他问余乐:“那个小r你认识啊?” 谭季这话说的不客气,语气带着点儿厌恶和轻慢,当然不是针对余乐。 余乐想想,点头:“坡面障碍技巧的,以前赛场上见过。” “你把他干掉了?” “为什么这么说?” “他要赢了你,能是这脸色?” 余乐闻言倒是笑了:“0.2分,高他一名。” “哈,我就说,就这分差换谁不膈应死。” 余乐就笑。 谭季左右看一眼,压低声音:“白一鸣和他爸气氛不对啊?” 余乐就知道他会聊这件事儿,但这事儿实在不适合详说,所以含糊回答:“父子关系向来麻烦。” “那倒是,我和我爸呆一块儿就吵架,他始终认为我这个职业是不务正业,还要给我介绍工作,你猜他给我介绍了一个什么工作?”谭季不等余乐回答,便说道,“售楼顾问。” “……”余乐笑道,“你赚钱拿回家,也不行吗?” “当然不行,他老人家说我这是不务正业赚的钱,不稳定。” “其实是有点儿不稳定,你这段时间应该没拍视频,没再赚钱了吧?他只是担心你年纪大了照顾不了自己。” 谭季安静了下来,没再说话。 余乐也不说了,他其实很尊敬谭季,也羡慕他从事的职业,但他很能理解老人的担心,用命拼来的钱,花起来也容易,老了拼命也没人看了,该怎么生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