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陪伴才是正确的办法。 上山走了两步,余乐回头说:“你快上场了吧?我不滑了,给你加油去。” “不用。”白一鸣说。 “要的要的。”说完余乐转身,推着白一鸣往出发台去。 他们一过去,人群就分开了。 在今天的比赛里,他们绝对是最无法忽略的两个人。 一个即将登顶获得冠军,一个在临门一脚被淘汰,一个让人羡慕,一个让人同情,这么两个人一起结伴而来,对比明显的矛盾感让他们的存在也变得格外的强烈。 在人群目光的注视中,余乐将白一鸣送到了平台的入口。 要不是他反应过来,白一鸣就要错过报到时间了,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余乐把白一鸣推出去,“好好比,不要东想西想。” 接着又把白一鸣拉住,看着他的眼睛,说:“答应我,要认真地比赛。” 白一鸣看着余乐,深深的,点了一下头。 余乐这才松开了手。 白一鸣入场,与同组的其他选手汇合在一起,余乐看见约伯正在对白一鸣打招呼,就放心地移开目光,贴着人群走到了展板左侧的边缘处,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选手的出发。 黄色小组出发了。 这是一个没有主项选手的小组,而且队伍里因为没有能够夺得总积分冠军的人,所以气氛格外的融洽,当出发的鸣笛声响起,一起往前冲的四人在第一时间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波形路段再一次地将差距拉大,当他们进入雪丘路段的时候,队伍自觉地排成了一列,相互不干扰,就像一条游走在白色大海里的鱼,流线型的身体摇曳出动人的波光,在余乐的眼里渐渐远去。 收回目光,就看见白一鸣和约伯四人已经从展板后面绕了出去,在走过气球拱门后,会有一座特意修建而成的平台,平台的尽头就是出发台的位置,那里用蓝色的线画出边界。 白一鸣在中间。 约伯在他的左边,靠边缘的位置。 约伯在和白一鸣说着什么,距离远了,余乐听不清楚,但约伯算是余乐在这场比赛里,仅次于亨利,来往最多的选手。 他们比赛的号码就在前后,一个“8号”,一个“9号”,所以在赛场里经常同进同出,往返于缆车站。 感觉还是不错的人。 余乐这样想着,非常期待白一鸣和约伯双双在这场小组赛里晋级。 等待比赛让时间过得有点慢,余乐理了理帽子,蓝组的比赛还没有开始,他又转动脖子活动身体,比赛还没有开始,或许等了两三分钟,现场裁判的对讲机终于发出“沙沙”的声音。 看来赛道已经准备好了。 比赛就要开始。 余乐急忙停下所有的动作,站直身子,拉长脖子,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场比赛的观看里。 白一鸣已经在出发站好,双腿是并着的姿势,双脚距离自然打开与肩膀同宽,身体弯曲出一个容易发力的姿势,双手紧握的滑雪杖尖锐的一端已经深深地刺入雪里。 就像一头准备猎食的豹子,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服,余乐都能够想象肌肉在皮下绷紧,所呈现出的深刻线条。 “嘟——!” 一声近了听非常大的声响骤然响起,在耳边回荡。 白一鸣用力拨动滑雪杖,将自己的身体推到前面,雪板平支在半空,直至过了一个阈值,身体自然向前倾斜,来到了倾斜角度极大的雪坡上。 这里是加速区。 加速!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