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速度何谈激情,简直难受。 眼下就有些人对这比赛不感兴趣了。 再滑也拿不到冠军,赛道还难滑的要命,回头笨的像个鸭子似的被拍照片发到了网上,要是传回国内,还要不要脸了。 能来这里的人,在国内好歹也是某个单项,至少排名前三,有头有脸的人。 不想比,也就不愿意练,与身边的同伴聊聊天也好,所以余乐几乎每次都能换到前面,并且一次次滑下去,又回来继续的身影,就显得格外的显眼。 “嘿,余,你真是太认真了。”一个选手对余乐这样说,“不过你的同伴很适合这个比赛,你为什么不休息一下,把今天的比赛当成游戏?” 余乐笑着,开口说话的时候,空气里都是他滚烫的身体喷涌而出的热量,“这就是我的游戏,试着找到这个赛道的规律,我简直停不下来。” 大概对方没有“get”到余乐“训练狂”的专研本性,沉默两秒后,回答道:“你的爱好还真有趣。” “是的,那么谢谢你了,我出发了?” “好的,祝你好运。” 余乐在滑下今天最后一次的时候,感觉到了身体的抗议,强烈的疲惫感袭来,在陌生的赛道上,他用错了太多的力量,比平时训练累多了。 所以当他跳过第二个波浪线的时候,脚下一软,双手撑地,顿停了在波峰上。 简直想趴在地上休息一会儿,但想到后面还有选手要用这条赛道,他只能又站了起来,深呼吸两口气,顺着波峰的弧线滑下,又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手酸的更厉害。 坡面障碍技巧的滑雪杖大部分时间都是个摆设,大跳台更是不配备滑雪杖,所以在滑障碍追逐的时候,每次丢掉速度,不得不从坡底往上爬时,手臂肌肉的使用率几乎快达到他过去一个月的使用程度。 但是最后一次了啊。 再累也要坚持下去吧。 再滑这个赛道就是比赛的时候,那时候可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必须再认真起来,仔细地感受这个赛道,牢牢记住自己在哪个区域应该使用的不同力量,如果做不到完全的肌肉记忆,那就试着去数据化。 死板了一点,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大脑飞速地运转,四肢有些不协调地配合,看起来就像一个才学滑雪的新手,但余乐根本无法顾虑到姿态问题,因为大脑占据了他几乎全部的精力,手脚技巧的运用都依赖本能。 然而这些障碍他都不熟悉,在别人眼里,就变得格外的笨拙。 但余乐相信这些都会改善的,等他安静下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在脑袋里过它个几十上百次,所有的数据就会熟捻于心,到时候反过来控制手脚去配合就好了。 这一次依旧磕磕绊绊地滑到了底,余乐看见了趴在护栏前的谭季,对他招手。 “你这也滑的太差了吧?”谭季见面就说,“国内不都得传你是天才吗?就这样的天才?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至于滑成你这样。” “你不懂。”余乐摆摆手,懒得和谭季聊这些没用的,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在脑海里过流程。 “我是不懂,但你这样怎么比赛?比谁滑的更慢?”谭季就笑,“还是自暴自弃,想把冠军让给白一鸣?” 余乐刚开了一个头儿的“脑补”就被打断了,说:“小白还用我让?他让我一条腿我都滑不过他。” “那是,他看着是比你厉害,就是吧……”谭季看了一眼出发点尽头,那个遥遥的似乎被人围绕的华国年轻人,即便隔得这么远他都能够感应到某种不对的气氛,但他看了一眼眼神发直的余乐,又把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今天的比赛的时间无法确定,所以包括单板选手在内,都通知的中午一点开始比赛。并不难理解,根据障碍追逐的赛制,每组四名选手,一场比赛晋级两名,最后一场比赛叫决赛,倒数第二场叫半决赛,至于预赛有几场,与参赛的选手数量有关。 自由式滑雪的男子组,一共有26名选手参赛,预赛要进行六场,晋级13人。还要预赛第二轮,进入前六名,以及从没有晋级的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