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走到了他们面前, 继而将围巾摘下来,开口就不高兴地说:“就剩你们两个了, 还能不能再磨蹭一点?” 白一鸣向来对这类叱责的语气敏感,对谭季也是冷眼相待。 余乐倒是笑了:“让你担心, 还特意出来接我们。” “嗯。”谭季哼了一声,嘀咕, “到底是我带出来的,还真能不管死活?听说明天还要把剩下的一场补上?谁安排的?能不能更无聊一点?两场还不够,能力不行的人,就算滑一百场,他还是最后一名。” 余乐照实说:“阿道夫, 他想拼总冠军,我也又都没反对就是了。” 谭季冷笑:“这是比赛啊, 你赢我输的比赛,倒是被你们搞的兄友弟恭, 这就是我不喜欢参加正规比赛的原因,虚伪。你说, 你们答应了,但最后万一阿道夫还真超了人, 你说被他超那人是不是就恨你们了?你愿意被他超?还是你?” “……”好像是这个理, “还是季神活的明白。” “得得得, 别拍马屁了。” 余乐就笑,发现谭季的脾气自己好像也摸明白了,同样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气,话不中听,但心软软的可暖呼了。 就这么一路往回走,随意地聊着有点无聊的话题,转眼新搬进去的蓝色小楼就到了。 谭季在这里站定,说:“行了,你们回去吧,我喝酒去。” “达芙妮?” “呵。”谭季讪笑一嗓子,指着余乐的鼻子说,“就你是个小机灵?所以呢?要不要去喝酒?” 余乐摆手:“季神开心,季神再见。” 告别了谭季,回到屋里,感受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才一进门,又暖又香的风就迎面扑了过来,一楼客厅的光亮着,女孩子们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他们进屋就有人说,“回来啦?” 谭婷还起身问道:“这里可以热牛排吃,需要我给你们做两份吗?” 余乐抖着身上的雪,将外套挂在玄关的钩子上问:“不是有送餐服务吗?” “要收钱的,送餐要收钱,送的餐也要收钱,所以我哥去餐厅取了几份牛排拿回来,说你们饿了可以用锅煎一下吃,餐具我们都清洗过了。对了,我还温了牛奶,要喝吗?” “呃……”余乐犹豫了一下,感觉盛情难却,点头,“谢谢,我来,你告诉我怎么做。” 谭婷看出余乐的害羞,笑着说完,便继续去和高山滑雪队的两个姑娘一起玩耍,余乐和白一鸣回屋里换了一套宽松轻薄的家居服下来,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主要是白一鸣忙,余乐瞎忙。 余乐自打还是个叛逆少年,就一直住宿舍自己生活,独立能力很强,也不畏惧任何的场合,但做饭做菜实在不行。他唯一能做的食物就是用烧水壶煮方便面和鸡蛋,但这其实没什么意义,国家队的食堂里一天提供四餐,早中晚还要加个宵夜,饿了下楼走几步就能抱一堆煮熟的鸡蛋回来,再说吃方便面不配火腿肠能行吗?可吃了火腿肠就等着兴奋剂检查出事吧。 最后的结果就是,余乐连煎牛排需要倒多少油都不知道。 相比较余乐而言,白一鸣并没有被富养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程度,白妈妈喜欢做些糕点,他从小就在旁边帮母亲打下手,后来家里常备高级的雪花牛肉,想吃肉的白一鸣,都会自己下厨做饭。 于是余乐就在那“滋啦啦”的声音里,紧张地看着白一鸣从容地煎牛排,还问着傻了吧唧的问题:“油溅出来不疼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