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而且条件也不好。”说道这里,白一鸣目光一凝,余乐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正在招手的工作人员,白一鸣说,“出去了。” “嗯。”余乐也站起了身,将白一鸣送到了门口,两人一前一后拿下了雪板架上的滑雪板,白一鸣看看他的,又看看自己的,嘴角一勾,走了出去。余乐在后面无语,自己是不是给这个单纯孩子灌输了什么不得了的概念了? 白一鸣登上出发台的时候,咖啡厅的工作人员也走了出来,两男两女一出门就缩着脖子戴上了帽子。 微笑:“一起吗?” 说话的女孩子热情的邀请余乐,与她们一起去往缆车站。 余乐犹豫了一下,摇头。 “缆车就快停了。” “我打算滑下去。” “哇哦,在这么大的风雪里?” “他们还在比赛,我只是滑下去。” “那需要我们在下面等你吗?” “?” “我们正好下班。” “……”不是不解风情,实在就是……不感兴趣啊,“不了,我和同伴已经约好了。” “哦,那太遗憾了。”漂亮的小姐姐手挽着手离开,走出老远还在对他挥手。也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白一鸣早就出发,估计都已经滑到山下面,美色误人啊! 余乐微笑着,最后向小姐姐挥手,走进出发台的时候,正好看见收工下班的裁判和工作人员。 “还没走吗?”裁判也算是熟悉了余乐,热情的打招呼,哪里还有比赛时候冷冰冰,一板一眼的模样。 余乐便请示:“我可以滑下去吗?” “滑下去?” “对,只是滑下去。” “当然可以,你今天表现的太棒了,我已经迫不及地的想要在大赛里看见你真正的表演,当然不是这样糟糕的环境,真正的你。” “谢谢,我也在期待我们的再次见面……格拉顿裁判。” 余乐独自一人来到了出发台,大风卷的风向标的风车呼啦啦,疯狂地转动,细小的雪粒在风里翻卷,一百米外白蒙蒙一片,只有依稀的灯光透过来。 余乐突然有点后悔自己选择滑下去,更担心滑到一半灯就灭了,他抓紧时间穿上滑雪板,急急忙忙就冲进了滑道了。 一开始速度很慢,然后一点点地增加,看见熟悉的道具,身体的本能似乎在安排他去挑战,但是又被理智约束,变得非常小心。 余乐一直没有放开速度,而且选择的都是道具旁边的滑道,那是给裁判和工作人员,以及中途出现重大失误的选手准备的雪道,可以一直通到山下。 但也因为中途没有任何的障碍,速度不可避免的就会越来越快,熟悉的感觉一点点回归身体,追风逐影,来自于速度的快感。 20迈太慢了。 30迈也很慢。 40迈好像好了一点。 果然自己喜欢的是50迈以上的速度。 从身边飞掠而过的绳网和道具,犹如闪电般转眼消失,前方看的始终不够分明,但那种恐惧感却在这样滑行的过程里快速地消失。 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觉,仿佛天地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仿佛无限的宽广,无拘无束的某种奇妙的自在。 他突然就明白了白一鸣会在风雪天去滑雪的原因。 没有拘束了。 风雪遮挡了其他人的视线,没有人能够阻拦自己做任何事,所以得到了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