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 还是游戏? 约拿的身体在半空中翻腾,竟然是一个直体的向后翻腾,他身体在半空中绷的很紧,像一把标枪。 当他翻起来的时候,这样的身体姿势会让他显得很气派,更像一名空中技巧的运动员。 他在半空直体向后翻腾了两圈,随后转体一周,从余乐的眼前消失,落地了。 山脚下传来欢呼声和掌声。 有人在身后说话,但不是亨利的身体:“三周?他真当这是游戏了?” 安格尔说:“所以你呢?打算几周?” “四周,必须四周,我要赢了他。” “好吧,我也打算四周,或许还要多一点。”两人说着,态度有点不认真,嘻嘻哈哈,余乐以为他们是在借机讥笑约拿,没有随意接话。 余乐的手指在滑雪板的板头抠着,直到指甲刺入到一团柔软里反应过来,他的手上戴着手套。 没有完成抠板头的“小动作”,让他有点焦躁。 他问自己,我呢?我该做多少?约拿没有拼,那么他呢?应该拼一拼吗?这个比赛值得自己拼吗? 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突然就钻出了下午谭季飞出来的那一幕。 在半空中的那一切的一切,其实都不是重点,他脑海里画面的重点是在那之后,是那个徐徐停下的身影。放肆大笑的谭季,张狂喝酒的谭季,还有那狂妄的如同骄阳的一般的眼睛,看不见一丝一毫的阴霾。 为什么呢? 因为拼尽全力的去做了,因为快乐地活在当下,因为很完美地展示了自己,所以才能够因此自豪。 如果说,害怕受伤就不去做,那平时的训练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害怕受伤,就做的再好一点不行吗? 哪怕摔倒,这一路走来摔的还少吗?难道摔倒了就爬不起来?翅膀就断了?没了?不存在了? 当余乐前面的最后一名选手出发后,余乐来到了出发点的前面。 滑雪镜后面的眼睛里映着光,没有那些五颜六色的杂念,只有最为纯粹的亮,像星子。 裁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告诉余乐,“你可以出发了。” 余乐点了一下头,深呼吸了两口气,然后脚下迈出,蹬雪。 没有滑雪杖,大跳台不需要滑雪杖,余乐只用双脚控制着平衡,在来到坡上的瞬间,转过身体。 倒滑出发。 从出发点到跳台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余乐腰胯拧转,注视着自己的目标。 是跳台中间的位置。 在这个过程里,有些光在消失,有些光亮了起来,夜晚的山风舔过脸上的汗毛,还没来得及释放温度,就被余乐自身的高温驱散。 余乐现在很热,他的身体里不断地分泌着肾上激素,让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格外的兴奋。 比赛,就要有比赛的状态。 瞻前顾后,永远不会有好的成绩! 身体骤然倾斜出不一样的角度,他已经滑上了跳台。 视野所及,看见的是远处站在灯光下的一群人,看着他,似乎在审视着,算计着什么,但是人群前面有一个看起来与众不同的身影,很干净,很纯粹,只是单纯地望着他。 他的眼睛迅速眨了一下,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