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这些孩子年龄也都不小了,14~17岁之间的年龄段,到了明白自己需要为未来努力奋斗的年纪。 “哥,六米跳台怎么才不会害怕。” “我看你们每次都跳都波浪峰上,是有什么技巧吗?” “我害怕速度太快,怎么办啊?” 一开始是问他们两个人,但很快就有一半人被白一鸣的冷脸冻了回来,最后都围在了余乐的身边儿。 余乐也不嫌麻烦,有人问就回答,多说几句大家熟悉后,余乐又会开下玩笑,便是哄堂大笑。 又引来高山滑雪队的侧目。 这时,贺川走了过来,在人群后面对余乐招手,待得余乐过去后就小声说:“训练呢,让他们有什么不懂来问教练,你自己也好好准备。” 余乐赧然,“我知道了。” 贺川笑着,轻轻拍了拍余乐的后背,去到了小队员的身边。 余乐也算是被教练训了一句。 他没觉得怎么样,确实是他搅乱了训练气氛,再说贺川也很体谅的将他叫到一旁小声提醒,一切都处理的很好。 然而贺川前脚离开,后脚就不知道哪里飘出一句声音:“看给狂的……” 这句话说的是不是余乐,余乐不知道,但他回想刚刚自己的行为,在高山滑雪队眼里,应该是有些狂妄的表现吧。 不满,抵触,轻蔑,冷眼看待。 余乐记忆里参加的选训队不低于五次,因为选训队本身就代表有着“淘汰规则”,有时候甚至会达到100选1的可怕淘汰率,刺激着队员的竞争意识,理所当然也会更有攻击性。 余乐没往心里去。 因为他再过几天就走了,而这个选训队里最终留下的人,会成为他的队友,未来可能还有四五年的相处时间。 所以这些不友善的声音和目光,他能够理解,也能够包容。 无视了这句不知道说谁的话,也无视了高山滑雪队的侧目,余乐心里一片坦荡地回到白一鸣的身边,却又被王云龙眼巴巴地看着。 余乐:“……” 王云龙:“……” 余乐:“有事?” 王云龙搓手:“快到我了,紧张,有什么技巧吗?” 余乐摇头,王云龙是足球队转项过来,他连他的基础在哪里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王云龙失望,嘀咕:“你都教他们了。” 将近190的大个子,把自己缩小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委屈,威慑力依旧很强,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可)诚(怜)。 余乐沉默几秒,说:“你先大胆地滑一次,让我看看。” 王云龙眼睛一亮,点头:“好!” 三分钟后,王云龙和他的队友都滑下去了。 看姿势和雪上平衡的掌握,明显有滑雪的基础,但又非常的生涩,身体绷的很紧,滑雪板一直无法处于平行状态,说明他们一直在控制速度。 然而障碍追逐是一个非常“吃”速度的项目,结果就很明显,两个人晃晃悠悠地上了第一个四米的跳台,结果冲击力不够,才一到达顶峰,惯性就消失,两人竟然一般无二的同时往后滑。 他们也算是有经验,急忙用滑雪杖戳进雪里,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姿势自然是一言难尽,可以说是今天表现最差的两个人,就连“社会大众组”滑的比他们都好。 他们爬上跳台顶峰,然后往下一跳,如果说余乐他们过跳台的“嗖”的风声,以及“唰”的破雪声,那么这两个人就是“咕咚”一声,垂直地落到了水里。 “哈!”有人在笑,还是高山滑雪队那边传来的声音。 这次大概是议论的人不在身边,所以他们也没再藏着掖着地说了出来。 “这两个人是哪儿来的?” “明显不会滑。” “这次选训,不是要求有基础吗?” “看那个肤色,应该是户外运动的,个头儿也太高了。” “贺教练!他们是什么队的啊?” 贺川正在和小队员说话,没多想地说:“谁?啊,他们,足球队的。” “足球队为什么来滑雪?” “不知道,还是柴总费了好大功夫挖来的人才。” “这是人才?” “为什么要去足球队挖人?” “柴总想什么呢?” 说到这里,声音又骤然小了下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