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场比赛,他没有发挥好,不止他难受,柴明也不舒坦。竞争无处不在,余乐的竞争在赛场上,柴明则是在职场,看似不同的地方,但因为他们的关系,又变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种感觉很好。 余乐想赢比赛,柴明也想重新找回自己在滑雪队的位置,两人的力气往一处用,哪怕累,但为了同一个目标去努力的感觉非常舒适。 他们每天上午九点半才能到山上,午休还要下山,因此下午结束训练的时间延长了一个半小时,七点半下山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八点过才能吃到晚饭。 每天训练,和在路上奔波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但余乐和柴明却还会在这个基础上,加训一个多小时。 柴明带着病,在黑夜里将余乐送回宿舍,一起吃着热过一顿的饭菜,同时分析讨论今天训练上的问题。 柴明没有纠结余乐上次比赛的失误,虽然他不高兴,但却把所有的心力投注在未来。余乐也是如此。 这般忙碌了一天,余乐睡下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了,头挨着枕头就睡,再一睁眼就是第二天。 程文海说:“乐儿啊,你是真累了,昨晚上我都听见你的呼噜声了。” 余乐说:“吵你没有?要不我搬出去住。” 程文海摆手:“比我爸打呼噜轻多了,我妈都能忍,我还忍不了?翻个身继续睡呗,你就继续住。” 余乐笑:“等比完赛会好一点。” “我知道,比赛要加油。” “20xx年华国冠军杯巡回赛”在“精英赛”比完后,第四天举行。 余乐也只有三天的训练时间。 说长不长,说短还真的短,余乐感觉自己好像还没从那种疯狂的劲头儿里走出来,比赛的日子就到了。 意犹未尽的,还有很多遗憾。 他觉得自己还缺一点时间,也没有完全准备好。 坐在上山的缆车里,余乐正拿着手机低头敲字。 程文海坐在身边,车厢里只有他们三人,“我看了一下赛程表,未成年组要和我们一起比。第一天上午是未成年组的空中技巧和成年组坡面障碍,下午是未成年组坡面障碍和成年组u型场地技巧,明天上午是未成年组u型场地技巧和成年组空中技巧,后天决赛。” 说完这些,程文海说到重点:“白一鸣报名了,说不定就在山上,这小子竟然不联系我们!!” 余乐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他确认自己这段时间确实给对方发了最少二十条消息,尤其是这几天连续发过去的消息并没有被拉黑的提醒,看了又看,眉心蹙的很紧。 再抬头,说:“看见人,冷静点儿,我觉得他的手机应该是被收了。” 犹豫了一下,又说:“白会长听说是个挺严苛的人。” “有柴教严苛吗?”程文海不服,为自家柴爸爸正名,力争第一! 余乐摇头,没见过怎么知道,只是道听途说。 缆车到了山上,游客等候在长廊下,等待回来的摆渡车。 今天的比赛吸引了很多热爱滑雪的游客,旅游区的接待量又到了一个新高峰。 但作为老牌的滑雪胜地,山上的摆渡车一般是够的,只不过今天有三辆车用来专门接待比赛的运动员,所以游客才会在这里排上长龙。 余乐他们一走出去,就发现外面热闹极了,有游客不顾安保人员的劝阻,跳过围栏,死活要和谭婷合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