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家可以合作的厂,到时候需要一个懂行的人帮我盯着,我想请七哥帮忙。” 老七这几天跟着何熙干活,挣了好几十块钱了,虽然没有倪亚明的多,但弟妹们的生活都改善了不少,刚刚觉察出何熙要鸟枪换炮,想到外快要断了,自然不舒服。 哪里想到,何熙居然还请他? 何熙笑着说:“就是需要来回跑,还要费神盯紧。不知道七哥愿意吗?工资不会亏待您的。” 老七直接拍了胸脯:“没问题!这厂子本来我就没什么活,你放心好了,交我的事儿,保证完成。这个就是样本吧,我自己不行,再找老倪,保证给你弄得好好的。” 但他也说了:“既然是要装在电机上的,不如你把电机搬来,我们好调试。” 何熙就应了。 谈完了去客车站,今天从海州发的客车还没到,所以东西也到。李仲国正带着李季军蹲在门口等着,瞧着他们来了,就迎了过来:“我就知道你肯定来。” 何熙就把跟老七的约定说了,李仲国一听就说:“运过去没事,不过我得守在那儿,这么贵的东西呢。” 结果李一民也点头:“我和季军也留下。”他直接说:“不是请三铁叔赶了牛车来吗?直接把晴晴拉回去就行了。” 何熙也没拒绝,等着货到了,检查没了问题,带着兄弟三个将东西送到了倪亚明和老七已经成为维修点的废品站,才离开的。 不过离开的时候,何熙感觉废品收购站小老板石山是真不怎么欢迎他们。 何熙好奇的问:“不欢迎这地方怎么腾出来的?” 李仲国一边送她出来一边笑:“石山不欢迎,有人欢迎,你没瞧着老七天天往这里跑,放心吧。” 何熙顿时明白。 三铁叔的牛车赶得稳当,他们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大下午了,远远的太阳将落山,变成了绯艳的橘黄色,照的整片云霞都多姿起来。 路旁的麦苗因为及时灌溉,这会儿不但不卷叶了,也连连抽节,比何熙刚来的时候高了不少。 甚至何熙还看到不少开始抽穗。 三铁叔高兴的很:“原以为今年肯定歉收,哪里想到,咱们水够了,我瞧着这样,今年会丰收的。” 说着,他就忍不住唱了起来,何熙依稀辨别着,似乎是地方戏,她也听不懂,不过曲调挺欢快的。 牛车慢悠悠地走在田野间,听着小曲,看着夕阳,吹着晚风,何熙可是好好享受了一番。 不过到了村口,三铁叔就停了下来,村口站着一群人,何熙没说话呢,三铁叔就跟她说了:“好像是王老六!” 三铁叔一提他就恨得牙根直痒痒:“这兔崽子最近老跑过来,就是为了水泵。当初断我们水,要我们庄稼的时候,砸老支书头的时候,就没想过这天吧!看我不撅他!” 说着他就扬了鞭子,催着牛快走几步,到了近前,却发现事情好像不太一样。 来的不是王老六,而是个老年妇女,七八十岁的样子,这会儿正在村口坐着拍大腿哭呢:“你们小李村不能不给人活路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你们的地里绿油油,我们的地里都卷叶了,你们这是要人命啊!” 有人喊:“王奶奶,你儿子断我们水,要我们收成,打我们老支书的时候,你怎么不哭啊。你哪里来的脸闹?” 王大妈倒是静了一下,但很快就拍腿再哭起来:“我儿子脑袋都被打破了,现在躺在家里不能动,你们要是不帮我们,你们就是要命呢。我跟你们拼命!” 何熙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王老六被打了啊。 小李村的人也听明白了,一个个惊奇不已:“真挨打了啊?”“谁打的?”“王老六在小王村威信这么高,谁敢啊?”“你不是骗人吧!” 王奶奶一听,立刻直起了脖子,恨恨地看着说话的人:“那我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骗你?” “天杀的何晴晴,有泵不卖给我们,非卖给大杨树村那个杨二宝,明明我们才是小清河下游,我们更缺水!” “你们卖就卖吧,还到处嚷嚷,本来村里就不愿意,这会儿倒是好,一听大杨树要按泵了,直接闹起来了。我可怜的儿子啊,天天为村里操劳,愣是被打破了头,流了一碗的血啊!” 她是真心疼,哭着眼泪哗啦啦的掉着。 不过哭着哭着,又想起今天的事儿来,直接抬头瞪向了众人:“这是你们小李村惹下的事儿,必须给我解决。你们要不是不给我泵,我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