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之后容意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只要你儿子不纠缠我,我们就能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巴不得你儿子离我远点。纠缠你儿子?不好意思啊,他没那么大魅力让我纠缠。 其实刘家仁和容意当年的事刘勤确实心里清楚,他理智上也知道这件事错在自己儿子。但是听容意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并对自己儿子表现出这样的嫌弃和鄙夷,刘勤还是忍不了。他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哼声:一个戏子,口气还真是不小啊。 容意被气笑了。果然,能养出刘家仁这种货色,他爹也不会是什么优良品种。当年刘家仁最让容意恶心的也就是他这一副高高在上、觉得自己看上了容意是容意的福气的恶臭嘴脸。有其父必有其子,老鼠的儿子果然会打洞。 是,我一个戏子,你家那个宝贝儿子还不是用尽手段想搞上手,结果还没搞上么?更丢人的是还恼羞成怒,花了那么大力气想让我身败名裂,现在又怎么样呢?容意冷笑了一声,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老爹惊动了给他擦屁股真高贵啊。 刘勤已经多少年没被人这样当面怼了,还怼得这么不给他脸面。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名的刺儿头,现在被容意这么个能小他两三轮的后生怼,刘勤哪能忍得下这口气,当即骂道:搔首弄姿出来勾引人的东西,自己下贱还把我儿子给带上了歪路,你以为你立个牌坊就不是婊子了? 容意笑出了声。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简直跟刘家仁狗急跳墙的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丑陋都丑陋得如假包换。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地痞流氓的拼街架势,看来你儿子睡男人这事儿给你刺激挺大啊。你儿子没把我搞到手,转头不也还是找了另一个男的戏子睡了吗?是不是我有什么区别?重点是你儿子睡男人吧。 容意欣赏着刘勤难看的脸色,唯恐气不死他的又加了一句:所以你不应该纠结我是不是戏子、是不是婊子,你应该去查查自己祖上有没有睡男人的基因。捧着个屎盆子就往别人头上扣,这点你儿子真是你亲生的。 刘勤气得脸成了锅灰色,憋了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嘶哑着嗓子道:你有种就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敢跟我叫板? 容意眯起了眼睛:半死不活?说你还是说我呢? 刘勤冷笑道:就你这么几个身家,也想做新产业?你那小打小闹的几个研发组都被我摸了个透,我要是想碾死你,也不过是伸个手指头的事,你有什么底气在这儿跟我叫板? 容意心里一紧,脸色也阴郁了起来。他现在已经不是年轻的时候了,跟刘家仁杠上的时候容意才二十岁,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有硕大的胆子和大把的精力跟刘家仁死磕到底,咬死了就是不低头。 可现在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容意已经不再是那个光脚的了。他拼得一身是伤、涅槃重生才有了今天的资本和家底,不屈的性子让他怎么也不肯低头服软。可他现在有了新的生活,有了信赖的团队、亲近的友人、珍贵的爱人,经历过以前那样的疾苦,容意又怎么甘心再把自己逼迫到那个境地? 他不得不瞻前顾后,不得不想想自己该不该再为了这么一口气把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拖下水。但再怎么瞻前顾后,他骨子里的不屈都不可能被抹掉,能忍下这口气他也就不可能是他容意。刚想咬着牙狠狠怼回去,他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跟你叫板还需要底气?从容意身后蓦地传来一个冷然的男声。容意大惊,猛地扭过头去看,就看到曲海遥一身黑衣,在空气中几乎划出一道有实质的戾气,从自己身后走了过来,一双本来如蜜一样甜美的眼睛现在看上去冷漠而幽暗,目光中满含着煞气射向刘勤。 容意的脑袋一下子空了一秒。他没工夫去纠结曲海遥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又是为什么提前回来了,曲海遥大步走到了容意身边,一只手稳稳地摁在他的肩上,稳住了他要起身的动作,眼睛仍是直视着刘勤的。 现在的曲海遥已经是国内家喻户晓的明星了,刘勤当然也认出了他,对于刘勤来说,曲海遥的存在和容意挺类似的,差不多就是又一个勾引了自己儿子、还没让儿子搞上手的戏子。这么一想,刘勤愈发觉得面前这两个各有风华的男人养眼得令他恶心,想都不想就出言辱骂道:戏子也学人养起狗来了狗仗人势,可惜人都没什么势,更别说狗了。 曲海遥冷冷一笑:那我倒是不知道,你儿子不光想着操男人,还想着操公狗?品味挺独特的嘛。 曲海遥本来不是喜欢怼人的个性,但不喜欢不代表他不擅长,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敢这么侮辱他心尖儿上的人,曲海遥刚找到这儿,听了没几句话就被激起火来。 刘勤被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