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曲海遥抱着容意湿滑的身子几乎是从上到下尝了个遍,顾忌着容意最近太累,曲海遥只是把容意放倒在浴缸里,用嘴帮容意做了一次。看着容意高潮的时候难耐的表情,曲海遥觉得自己的小弟弟简直快要胀得炸开,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忍耐力才没有直接在浴室里把人给上了。 容意瘫在浴缸里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曲海遥把他抱在怀里,不断地亲吻他的侧脸、肩头、耳畔。臀缝之间感受到的曲海遥的性器仍然坚挺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容意反手勾着曲海遥的后颈,扭过脸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和曲海遥交换了一个混杂着沐浴芳香和精液腥气的吻,然后容意像猫科捕猎者一样弓起了身子向下方移动过去,含住了曲海遥滚烫坚硬的阴茎。 曲海遥其实很温柔,没怎么折腾容意,可是他越是温柔,容意就越想更深地掠夺他、榨取他。为曲海遥深喉的时候容意没觉得多难受,他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蠕动自己的喉管,给曲海遥带来更大的快感。等到曲海遥在他的喉咙里射出来的时候,容意已经觉得自己整个口腔完全麻木了,喷射而出的精液呛到了容意,曲海遥慌乱地抱住了他剧烈咳嗽着的身子,用柔情的亲吻安抚着容意溢出生理性盐水的眼睛。 他们没有再来一轮。容意太累了,出浴室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欲睡,曲海遥哪里会勉强他,俩人稍微吹了吹头发就抱着进入了睡眠。 这是容意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早的一天,也是睡得最沉的一天。可即使是和爱人相互拥抱着睡去,容意脑子里的那根弦也还是紧紧地绷着,这让他在夜仍然深沉的凌晨两点钟就睁开了眼睛。 昨天拍摄的那部分镜头,相关的配乐还没有改过,今天要拍摄的内容也没有准备。容意还没完全清醒就暗暗在心里骂着美色误国,身后的曲海遥睡得正沉,容意忍住了想亲两下、动动手、占点便宜的冲动,轻手轻脚地从曲海遥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可他刚动了几下曲海遥就醒了。曲海遥本来不是睡觉这么浅的人,但是温香软玉在怀,再神经大条的人也不免多长个心。一看到容意要起床,曲海遥立刻八爪鱼一样缠了过来,又把容意捞回了自己怀里。 这才几点呀你就要起来曲海遥不满地嘟囔道,急着去偷人啊?不行,快点再睡一觉。 容意被这大宝贝缠得哭笑不得。我白天还要工作呢,今天的戏什么都没准备,不行的。 曲海遥闻言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些,但抱着容意的两条手臂仍然没放开。你背台词不都很快的吗?稍微早点儿起来看看不就行了,哪用起这么早啊。 哪有这么简单啊,容意叹道,这部戏很难拍,我得先做配乐才能演,不然老是演不好。 做配乐?这件事容意没跟曲海遥说过,曲海遥也是第一次知道,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容意看他这不依不饶的样子只好把事情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曲海遥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等容意说完了,曲海遥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眼问道:你是因为以前没演过儿子,才演不好的吗? 容意的心中一阵悸动。就像曲海遥不费吹灰之力就理解了容意的表演为什么出了问题一样,容意也一下子就明白了曲海遥所指为何,比起王矢,曲海遥更加本质地参透了容意的病灶。 第一次和容意一起工作的时候,曲海遥就被告知不要试图去学容意。容意的表演是无法复刻的,特别是对于专业演员来说,想要学习容意更是难上加难,因为容意的表演方式既不是体验派,也不是方法派;既不是从心出发产生共情,也不是用高超的技巧去诠释。 你知道的,我第一次拍电影就是娄永锐的《歌魂》。容意有些恍惚地开口道。那个角色跟我之前的经历有些像,所以一开始演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带着自己的痕迹。娄永锐就让我丢掉自己,不要从我自己的角度去考虑如果我是角色,我会说什么、做什么。 我就是在这时候琢磨出来怎么用把自己清空的方式来表演的。后来我演的所有作品和角色,用的都是这种方法,后来的角色用起来更加简单,因为那些人生都是我没经历过的,我大可以完整地把自己处理掉,给角色腾出一个空壳来。 可是这次不行了。曲海遥在心里说。哪怕是《歌魂》里的那个摇滚乐手,那个跟当时的容意很相似的角色,容意也不过只做了不到十年的乐手。可是从出生到现在,容意做了将近四十年的儿子,他一出生就有父亲,一出生就是儿子,想让他完全清空自己儿子这个身份,太难了。 就像一下子被剪掉了翅膀一样,容意那天马行空的表演方式被废了个彻底,他只有另辟蹊径,用创作音乐的方式帮自己去找角色的创作路径。曲海遥怜爱地看着容意落寞的神色,伸手不断摸着容意的头发,然后在容意的发梢印下了几个轻吻。 其实你不是处理不掉儿子这个身份,你是处理不掉你对你爸妈的期待吧? 容意浑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