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追的季队,费了好大劲儿呢,你别把人给吓跑了。” “待会儿再收拾你!”宋诚回头瞪了眼女儿,“你不是说男朋友是你英国同校的同学吗?!” 宋初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耸耸肩,漫不经心道:“我很早以前就办理休学了,当时你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亦安的。” “你休学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一直以来,宋初都非常讨厌这种被说教、被质问的感觉,她当真是从小一个人独惯了,她有点莫名其妙的想,当初你把我送去别的城市读书,送去外国读书的时候跟我商量过吗?现在却要我休学提前通知一声,凭什么? 她的心脏总是漏风,后来季亦安一点点用自己的血肉填补了那一块,可现在她又再次感觉到那种始终无法摆脱的烦躁,一点一点掀起浪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宋初笑了。 宋诚顿时大怒:“你!” “宋部,您看的报告是不完整的,具体关于宋初的审讯记录不在上面。” 季亦安看了宋初一眼,她却在那一眼突然又静下来了。 “宋初经历过的很多事,您可能都不是很清楚,您要是想知道,我去拿过来。” 宋初不愿意用嘴多说,一来是嫌累嫌麻烦,二来也是实在觉得这事说不出口,自己的过去跟这么个变态挂钩在一起,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季亦安拿下档案室的审讯记录,对于上回宋初交代的关于顾慈念的信息都在上面,宋诚翻看时连指尖都在抖。 难以置信、深感懊悔。 他以为的保护女儿的方式竟将她推入了无人救赎的深渊。 “初初……这么多年来,你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宋诚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觉得太阳穴直跳,眼眶干燥的很。 宋初坐在一边,微凉的手搭在季亦安的小臂上,翘着腿看似悠闲。 “说了也没什么用,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了。” “可你……总该,跟我提一句,爸爸一定会把你接回家,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经历这些东西。” 男人声音里都带着颤,是宋初陌生的,于是她疑惑地抬眼看自己的这个父亲。 这个一直以来都身居高位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的父亲,永远是一身西装,头发打理的光亮,仿佛冰凉而百毒不侵,如今的脆弱是宋初从未见到过的,让宋初莫名想到一条孤独的老狗,这联想或许不恰当,却让宋初倏得心口一缩。 “爸。”宋初轻轻叫了他一声。 “你别自责,我没想过怪你,这些事找上我大概也只是因为我从小就跟正常小孩儿不一样吧。” 宋诚把脸埋进了掌心,宋初这才注意到,原来他的脸和他的手都已经沟壑丛生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老的呢? 在宋诚脱离女儿的成长的同时,宋初也脱离了父亲的年迈。 他再睁开眼时,宋初从他眼底看到了一点柔软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出现在一个强硬铁血一辈子的人身上,实在少见。 季亦安起身,也没说话,就安静走出了档案室。 有些事还是需要父女俩自己去沟通的,他们也的确沟通的太少了。 季亦安推门出去,萧岩庞局都在外面,萧岩已经从刚才的呆怔中出来了,于是进了更大的怔忪。 “季队,宋初是宋部的女儿啊……?” 季亦安看了他一眼,没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