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应着,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 “哎,国立叔,你这一路说的话比我爸这辈子的都多了。”宋初笑着跟他开玩笑。 “行了,我也不说了,你爸也挺关心你的,就是不会表达。” 宋初摸了摸鼻子:“是。” “隔壁那家水管漏了,刚才叫我去帮忙,我先去一趟,你给季队再打通电话报个平安吧。”郑国立说。 “好。” 宋初开了机,又从柜台前拿了一袋牛奶倒进碗里,放到小狗面前,它便撒了欢得晃着尾巴,整张脸都埋进了碗里。 她又给季亦安拨去了视频通话。 “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一接通,季亦安就兴师问罪。 郑国立在保证宋初安全后就立马通知了他,担心被压下去,只剩下气愤。 “季队长。” 宋初笑得无赖又乖,牙尖磕在嘴唇上,眉眼弯弯,翘起的眼尾飞出再纯粹不过的讨好。 “我错了。” 道歉非常干脆。 干脆到让人觉得这句话补全了就是不服管束的“我错了,下次还敢。” 镜头里的季亦安眉目间还有未消散的愠怒,却被宋初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哄得早已散开大半,如今仍然凝滞在眉宇间的大概是他努力伪装出来的。 毕竟太容易原谅她,下回就更加嚣张了。 “对不起有个屁用,以后再这么不听安排就给我回北京待着吧。” 换作以前有人这么跟宋初说话,她大概早就冷下脸发脾气了,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得哄哄季亦安。 宋初拍了拍手,弯腰把小金毛抱起来放在腿上,两只手举着两只狗爪子,浓密的睫毛铺展下来,故意像孩童的牙牙学语,声音从气息到尾调都是软的。 酒窝盛着满满的笑意。 她轻轻晃着小狗的肉爪,让它看着镜头里的季亦安。 她红唇微启,偏着脑袋,眉眼弯弯地看着季亦安。 “呐,看镜头。”宋初抬了抬小金毛的下巴,“帮妈妈给爸爸道个歉吧,叫两声。” 金毛跟听得懂人话似的,还真奶声奶气地叫唤了两声。 宋初学着它的叫声也模仿了两声,“汪汪”的拟声词被她说得像在撒娇,带着重重的鼻音,轻而易举地抵着季亦安的心脏剜了一刀。 他喉结利落地动了下,哪里还有闲情去想生不生气的事。 宋初看他愣住,又似作无状地继续补了一刀。 “季队长,你最好了,原谅我吧,嗯?我再也不敢了。” 她那一双琥珀色的瞳孔,被极有心计的营造出一种湿漉漉的假象,看上去可怜极了,再跟小金毛可怜兮兮的表情加在一起,就是双倍的可怜。 季亦安简直觉得自己再不原谅是十恶不赦的罪过。 宋初是比任何一种毒品更容易让人沾染的瘾。 他一直都知道这一点,只是在此时此刻,他跟宋初分开了仅仅几个小时,他就忽然非常想她,想抱着她,也想亲她。 他深觉自己真是栽进了宋初的坑里。 还是几十米的深坑,坑壁光滑,爬都爬不上来的那种。 “就你会哄人。”季亦安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 “晚上我要去跟蚯蚓见一面,你到了给我发个信息,我来得及就去接你。” “好。”宋初笑了下,“你怎么不问我这次发现了什么?” 季亦安一愣,他心思全放在担心宋初安全了,完全没想到她真能挖出什么线索来,他沉声问:“发现什么了?” 宋初把刚才鱼店的事情跟季亦安说了一遍。 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猜想:“看那个店主的态度,那种鱼不可能没问题,所以我想,既然说‘蓝太阳’是‘游’去中国的,会不会就是鱼?” 季亦安皱眉沉思。 “……你是说鱼是运送毒品的载体?” 宋初迟疑了下,也不由觉得这个想法实在荒谬:“我也是猜的,不知道这个有没有可操作性,只是想人体藏毒过不了海关,他们会不会把毒放在不用过海关的鱼身上?” 郑国立在这时候走进来,显然也听到了先前宋初的话。 他走上前,对季亦安说:“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最近几年利用动物运输毒品的案例的确有增加。”季亦安看了宋初一眼,又给她解释,“去年国外就在伊拉克边境发现了一只可疑信鸽,海关抓住后发现信鸽身上带着一个背包,里面藏着178粒毒品药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