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不可开交。顺着一股浓浓的药味进屋,淡粉丝绸的软榻上,一脸病态的年轻女子盖着一床厚厚的锦被,一双好看的柳叶眉紧紧拧在一起,嘴唇苍白,脸色憔悴的近乎吓人。 不难发现,夏瑾蓉的气息变得十分微弱,微弱到好似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 夏明懿正准备起身入宫上早朝,听闻下人满头大汗的跑来通传消息后,急忙赶了过来。进屋正见床前一个婢女捧着一只盆盂跪在地上,帮床上的人儿一遍又一遍的擦嘴角时不时涌出的猩红。 这一幕,生生刺痛了夏明懿的眼睛,一颗心高高悬了起来。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这般感觉强烈,好像下一刻,眼前之人便要离开人世一样。 短短几秒的闷痛之后,他脚步莫名发软,快速走上前。伸出一只微微发抖的手,颤巍巍的摸在她冰凉的脸上,若不是微弱的白雾从她口中呼出来,乍看之下,与死人无异。 闷痛卡在胸口,挥之不去,静默半晌,从咽喉里艰难地发出一声蓉儿,其中不知夹杂了多少心疼以及无能为力。 夏瑾蓉勉强支起一双疲惫而沉重的眼皮,轻启干裂的唇瓣,以微不可闻的声音,缓缓开口道:哥,宴哥哥什么时候会来? 他...... 你等着,我去带他来。夏明懿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句,一定要等到我回来。 他已经想好了,软磨硬泡也好,委屈求全也好,哪怕是死,也要把他带回来。 怀里的人儿没有回应,想来已然疲惫至极了。 两人共事多年,夏明懿熟悉楚宴的基本作息。这个时候,想必快进宫上早朝了。 而入了宫,就很难带人出来了,他务必要赶在早朝前拦下他。 楚宴在马车上一手持卷,聚精会神地看书,突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迟疑禀报道:回大人的话,前面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起来好像是......陵安王的车驾。 楚宴一听,想了下,放下书卷,道:你过去问,什么事? 车夫应声下车,上前询问一番,了解了前因后果,返回来禀报:大人,对方的确是陵安王。他的家仆称瑾蓉公主流连病榻,想看大人一眼。 楚宴并不知道夏瑾蓉病情恶化到什么地步,几乎没想,果断回绝道:转告他们,就说我今日不便,改日再上门拜访。 第50章 坚持 车夫回复过去,不一会儿功夫又顶着一头风雪小跑回来,隔着车帘道:大人,小人已经把话带到了,可是对方说,今日务必请您走一趟。您看......说到这里停下来,为难的看着他,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外面还飘着雪花,雪夹裹着寒风,天气异常恶劣。车夫搓着两只被冻的跟个紫萝卜一样的大手,身上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和棉靴,但也无法忍受这刺骨的寒冷。 楚宴掀起车帘的一角,看着对面的香车宝马,凝着一双剑眉还未说话,此时,却见对面夏明懿已经掀起车帘步下车,接着,踩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徐徐向他们这边走来。短短几十步的距离,楚宴心思百转,思索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忽然,他下令道:掉头回去。 车夫一愣,不假思索的问了下:我们回府吗?不去早朝了? 他一把放下车帘,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让他不要见夏明懿。他心烦意乱的坐回车中,略显不耐的摆手道:不去了,今日告假。赶紧掉头,我不想见到他。 这个车夫跟了他很多年,多少早已了解他的脾性,虽然之前每次去陵王府时,他家大人都是一副欢欣雀跃的表情,但最近一个月来,他再也没去过不说,还整日酗酒,闷闷不乐。今日碰到这种事情,这么一看,明显看出来两人之间有了隔阂。 听他说话语气不对,车夫不敢再多问,赶紧掉头往回走。夏明懿走到一半,见人折回,慢慢停了下来。 他望着渐渐消失在路口的马车,站了许久,方才回过身。走到自己的车前,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