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半年前就分手了,钟明没告诉你吗?” “我不清楚。”言聿卿淡淡道。如果不是公司业务有交涉,他可能都懒得和钟明说话。 咖啡太苦,傅雪又拆了一小包砂糖,一点点往咖啡里倒:“钟明和你不同,他太幼稚,不成熟。” “他本来就比我小两岁。” 傅雪摇了摇头:“成熟与否,和年龄没有多少关系。钟明那个样,到八十岁都不会成熟。” 言聿卿勾了勾唇:“你倒看得透彻。” 看得透彻?那也不尽然。傅雪又想起初识言聿卿的时候,那时他才十七岁,住在钟家。傅家和钟家交好,她一进门,就看见了长身玉立的翩翩少年。其实那时钟家还有好多人,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彼时他穿一身白色衬衫,半垂着头在那陪钟老先生写书画,她走过去看,见他手掌骨肉匀停,手指清瘦有力。 钟徇正在教他写个“谦”字,后来他走出来,同家里的佣人说:“外公是想让我学会谦让,但其实能力比其他人高出太多,就无法做到真正的谦让。” 后来傅雪想,那时的言聿卿大抵看出了钟家那群酒囊饭袋的能力,真如同钟徇所说,其他人就是拍马,也及不上他分毫。 之后言聿卿出国留学,再而回国,悄无声息地用自己的积蓄收购一家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再默不出声做出亮眼成绩,这一步步走过来,让人咋舌。 傅雪也想不到,时至今日,钟氏掌舵的人,会是言聿卿。 ostrich一开始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言聿卿说服了钟老,用了新的logo,代表公司的新形象。 傅雪不解地问:“ostrich不就是鸵鸟么,鸵鸟用做公司形象,怎么会好?” 言聿卿说:“鸵鸟耐寒,跑得快,而且在最早期,鸵鸟是能飞起来的。” “可鸵鸟不是逃避现实的意思吗?” “扎根土地,才能深耕细作。” 言聿卿的见解总是和别人不同,傅雪一直后悔的是,如果当时她选择了言聿卿,而不是钟明,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她隐忍了许久,想问又不敢问,还是言聿卿眼尖,看见了前来接她的金发碧眼小伙。 傅雪介绍道:“nick,我新男友。” “哪里认识的?” “在巴黎游学时认识的,他是瑞士人。” 谈话间,有商场的人捧着一个盒子走过来,恭敬道:“言先生,您的铂金包,是否需要送到客房?” 傅雪挽着nick的手臂走出行政酒廊,手上太用力,以至于nick说她捏痛了他。 她从来没见过言聿卿买过什么包给谁,是新交的女朋友吗,傅雪说不清自己心里是酸涩,还是羡慕了。 “nick,你看那个包,如果我让你买给我,你会买吗?” nick在她脸上亲一口:“babe,你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都给你。” 傅雪摇了摇头,她又不想要了。不是言聿卿送的,好像陡然没了意思。她想起言聿卿临走时对她说的:“傅雪,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和钟明最大的不同,不在于年龄,在于我不会像他一样,因为钟家和任何人在一起。” ………… 随着时间收紧,《三国暴击》的国庆策划项目在紧锣密鼓地开展。而ostrich的收购,更像是一种神奇的催化剂,拉枯摧朽,把所有人都网罗其中。 “这次的节日策划,除了各自小组组长指导之外,lab可都是放手让你们全权参与,可以说给了你们最大的发挥空间和自由度,同时,我们也相信你们会反馈出最好的成果。在这次的项目完成后,我希望无论是往后继续在lab,还是去别的公司,你们都可以很自豪地说,自己曾经参与过《三国暴击》的国庆策划项目,而不是在完成之后,还留有遗憾,说自己没有做到最好。” meyer的一番话,振聋发聩。和其他人一样,简柠也忘我地投入到工作中,仿佛有一股发自内心的力量,在呼唤呐喊,说这个机会,我们会把握住,都会做得很好很好。 这次的节日策划,以游戏人物掉落到历史空间碎片里,参与破案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