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的手指绕了绕鬓前的白发,挑了挑眉,“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谢念将跟在他身后的白何捞了过来,扯了扯他们同发色的头发,道:“你看,现在修仙界就时兴这种发色,像他这种小白脸,长得又有几分姿色的,最爱染这种头发了,关键是好看,在修仙界格外受追捧。” 小丫头的眉拧成了一团,半信半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到了,你来我们家不会就是上门做客吧,人家做客还带着礼物呢,你倒是好,带了三张嘴来了。”妞儿嘀嘀咕咕的抱着菜篓子往厨房跑,一边喊着,“阿娘,今天多煮点饭,有客人来了。” 村长比以前脸上的皱纹多了一些,头发之中也带了些白发,但与谢念一比什么都不算了。他点燃嘴中的旱烟,砸吧着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早在十年前我们村子都已经和兽族断了联系,据说是乱得很,我们也不好去打扰,妞儿的名字就这么拖着。近来倒是安稳,但那边传来消息,老玄武病重,权力交替,周围的兽族首领又开始躁动了。” 比起当年,老村长倒不再遮遮掩掩,和谢念手上那封印有兽族特殊标志的信件有关,最后的那么一丝隔膜被打破,村长几乎知无不言。一行人经不住邀请在村长家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顺带准备休憩一晚,第二天再前往兽城。 兽族地处南地,天气比较暖和,比起魔族的终年积雪是直接跨越了两个季节。谢念被白何强行批了一个薄一点的外衣,苍白的之间点了点院落里的那株终年不败的桃花。这个村子里的是牧虞国的遗民,那么这株桃花又是什么?对于一个普通的村落,根本没有灵力维持植物终年生长,他只在两处见过,一处是天离门的无忧峰,一处就是三万年前的牧虞国皇宫。 月下的谢念,银丝在月光下罩上一层薄薄的纱,卷翘的睫羽微微扇动,仰着头细嗅桃枝上的一朵刚刚开放的花朵,当初的他眉眼疏朗、活泼乱动的小郎君,如今只要他不说话,远处一看,空谷幽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风骨峭峻,矜贵非凡。 屋子里传来母女的对话,妞儿娘似乎很是纳闷,也没有刻意的压低音量,“妞儿,这衣服你不是宝贵着吗?大晚上的穿什么新衣服?” 小丫头似乎有些窘迫,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穿一穿怎么啦,一会就换了。” 妞儿娘很不能理解自家女儿的反常行为,但也没有细说。只是让她找点睡就回到自己的房中。 妞儿终于打发了自家的娘亲,悄咪/咪的将自己的窗户打开一个缝,看着桃树下的白衣仙君。脸醺上了一层薄红。 谢念的性子狗是狗了点,但那张脸放在一种男子当中当是最出众的,否则也不会因为那一张脸可以混迹各大风月场所以及整个天离门。长相俊朗,只要不狗的时候也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 当然一切建立在他性子没有暴露之前,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姑娘家愿意撩拨他。 “这桃花据说是我们祖上从故都移植出来的,也算是先祖对故都一种祭奠,从小到大一直开着。你很喜欢它?” 谢念神思不在身后,也是吓了一条。瞬间抽回了手。他是很喜欢,很喜欢揪它。谢念当初在无忧峰就祸害了不少牧逸的大宝贝,曾经在牧虞国也祸害了不少,只要是牧逸的,他经手过基本上都经历了不少挫折。 还好没有手痒揪下来什么,否则她怕这个暴躁的小姑娘直接揪他头发。谢念没有正式回答对方的问题,回过头来问:“你是牧姓吧……” 谢念认真看一个人的时候,浅淡的眼中充满温柔的意味,直叫人相信他的眼里心里唯有你一人。妞儿别扭的低着头,在黑夜的掩盖下,对方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异样。 “是啊,据说我们祖上也算是个皇族了,不过后来没落了。” 谢念:“你这名字一时半会也取不了了,不如我帮你取一个?‘欣’字如何?‘欣欣向荣’的欣。” 谢念一时兴起,毕竟是牧虞国皇族遗脉,自然的就站在一个长辈的立场,可是入了妞儿的耳,一切都要加一层滤镜,脸红着往后退了几步,作为一个落魄的贵族,也算是饱读诗书,受过良好的教育,开窍也开的早,一个男子为女子冠名那算什么? 妞儿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来,谢念以为他不愿意,正要作罢,小姑娘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