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快速学会了许多生存技能,从前走个路都要下人扶一扶的娇贵公子,现在也能自己梳头洗衣。 他们给母妃穿上了漂亮的衣裳,把父皇送母妃的生辰礼物,母亲最宝贝的凤凰钗子,给母妃戴上,用毛巾轻轻擦着母妃的脸。 赵凌在门外,透过门缝,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人都会成长,只是,成长的代价,却是失去所爱的钻心之痛。 邝悦榕不是信任他,才把她亲生的两个儿子托付给他,而是走投无路,能选的路只有这一条,她只能把赵敛当救命稻草。 赵东与赵远收拾完一切,乖乖的出门,站在赵凌身后,哥哥。 如果此时听见这两个字的是真正的赵敛,想必该是以为大梦没有睡醒吧。赵凌转过身,说,信我了? 信,赵东说,我们全听见了。你与母妃说,母妃不是病,是太后下毒毒死了母妃。母妃要我们活着,要我们出宫找舅舅,要我们全都听你的。 赵凌与邝贵妃的对话,被门外的两兄弟听见。从小在后宫长大的孩子,就算再单纯,也见过后宫的肮脏事。 既然信我,就按我说的做,出宫不是容易的事。赵凌指了指院前的石狮子,说,赵东,你是哥哥,这个疼你得受着,撞上去,使劲儿撞,头破血流,越惨越好。 赵东二话没说,按着赵凌的吩咐,快速奔跑,一头撞向了院门前的石头,撞得晕了过去。 我不用教你了吧? 赵远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边抱着赵东,哥哥,哥哥,来人啊!救救哥哥! 很快,旁边的德善宫与宁馨宫里住着的贵妃与下人,围过来看热闹。虽然被封了宫门,到底也是姓赵的皇子,路过的太监总管不敢擅自做主,迅速禀报了凤栖宫,凤栖宫一道令下,御医赶来,看皇子伤的很重,血流不止,昏迷中还不停的喊着母妃。 御医进了屋子,可是吓坏了,屋子里躺着邝贵妃娘娘的尸体,已经冷透了。 凤栖宫再下旨意,十几个太监,把贵妃娘娘的尸体抬到了停尸房。受伤的赵东被暂时安置在御医殿旁边的小屋里,方便照顾。赵远哭的太凄惨,抓着哥哥的手怎么也分不开,没办法只能一并带走。 赵凌早早趁乱离开了彩月宫,第一步计划很成功,两个小皇子,顺利入住御医殿旁的小屋子。他算准会这样,蔺皇后表面冷若冰霜,但骨子里却是非分明,邝贵妃有错,但小皇子无辜,她可以放着邝贵妃自生自灭,却不会对重伤的赵东见死不救。 穿过长满紫色藤萝的长廊,赵凌见一金顶奢华马车,停在兰芳宫的门口。 赶马的小厮认识赵凌,这不是今早与自家主子刚刚分别的十三皇子吗?自家主子与十三皇子的关系十分亲密,一路上经常邀请十三皇子同坐下棋品茶,时不时的还亲自做菜给十三皇子品尝。他伺候乌岚十多年,主子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友好热情的。 赵凌算准,乌岚此时已进宫。乌婉大小姐是他唯一的亲姐姐,他回来梁都,当是第一时间来看她的。 我想见你家主子,麻烦通报一声。兰芳宫虽没有皇子,却独门独院,地脚僻静,他路上听乌岚说,当年乌婉入宫的时候,乌家送了半个国库的嫁妆,梁帝再吝啬,也得给个像样的院子吧! 不一会儿,小厮回来,乌岚跟在后面。 十三,快进来,乌岚很高兴,姐姐还没见过你呢也不是她只是记不得你长什么样子。 我想请乌贵妃帮我个忙。 赵凌细细算过,他赵敛在大梁皇宫里,无权无势,半个朋友都没有,唯一能依仗的苏妃,却是与邝贵妃水火不相容的仇人。苏妃险些被邝贵妃烧死在念明寺,非但不会帮忙,说不定落井下石,直接把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要来,像过去对待赵敛一般打骂折磨。 乌婉是唯一可能帮他,还有能力帮他的人。 路上与乌岚的交情,也能派的上那么一点点用处。 兰芳宫处处透着奢华糜烂的气息,挂着的字画,是先祖皇帝的真迹,花瓶是千年前的流光凤璃瓷,屏风是南阳地界一万只孔雀羽毛打散拼成的万雀锦,就连椅子凳子,也是几百年才长成的弘阳木所制,正是乌家的家训之三银子一定要花在看得见的地方,越明显,越能体现出银子的价值。 赵凌再见乌婉,物是人非之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乌家小姐成了中年妇人,胖了何止一圈,骑着马提着剑追着他非要比试的那个身轻如燕的婀娜少女,早已伴随着岁月长流无影无踪。 难怪搜寻赵敛的记忆,并没有乌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