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食指大小的面积。陷下去了,也融了。 原来,陆至晖这么在乎在他眼前的形象 叩叩! 修长的手指敲响房门,手指的主人没有立即收手,反而整只手掌都撑在门面上,仿佛这样才不会因为晕眩摔到地上。 先生,酒会结束了,我们回家。他抬头,语气十分轻快,像极了去幼儿园接孩子的家长。 白彦心里十分拒绝这种语气的对象是自己,但又不得不面对。 先生,我在这儿。他从后面叫他。 嗯?陆至晖迟钝地转身,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眉宇瞬间欣喜,仿佛埋了十几天的种子终于发芽了似的。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他笑着问白彦。 白彦这时才看到他脸颊上的红晕,觉得这很怪异。毕竟陆至晖平日里就是活脱脱的一个体面绅士,领扣袖扣领带夹缺一不可,跟现在这样满脸通红的醉酒状态,根本格格不入。他连这人的笑都不怎么常见,更别提红着脸笑了。 而且这人除了脸红,脖子也跟摸了一层细细的朱砂似的,藏在板正的西装里,只露出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颇像春香红帐伸出的光滑软盈的手,勾着人的魂魄往红帐里去。 太性感了! 白彦摸了摸鼻子,强行收心。 我听他们说快结束了,就想下楼等哎! 他的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就突然重心不稳,倒在他身上。白彦吃力地撑着他,整张脸因为用力皱成了包子。 嗯?没站稳。陆至晖的皮鞋用力蹬了两下地面想站起来,成功把白彦又往后逼了两步。 哎别别别动!白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站稳他收回刚才觉得这个人性感的想法! 他爷爷的,重死了! 艾衡和吴岐都上来帮忙,期间吴岐的手不慎碰到了艾衡,触电一般赶紧缩回。 呼我天,你吃铅球长大的吗! 白彦在泰山压顶的缝隙里拼命呼吸,然后把他的手臂横到自己后颈,跟另一侧的艾衡一起扛着这人走。吴岐在一旁搭不上手,又不能去替白彦下来打断人家夫妻的亲密接触,左右权衡之下,掏出手机拍了张照。 嗯,明天给老板看,他肯定开心。 陆至晖能走,但就是跟踩棉花似的时不时就踉跄一下,需要白彦和艾衡一起又把他撑起来。三个人的步伐忽快忽慢,忽起忽落,远看只以为在跳芭蕾舞。 哎哟天哪!等把人驮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白彦瘫在沙发上一动也动不了。 吴岐在应酬时喝了酒,开车都是艾衡负责的。一进门,江妈等人就拥了上来,嚷嚷着把陆至晖扶到床上去,吃了醒酒汤之后再泡澡睡觉。陆至晖闲吵,就眉头拧了起来,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艾衡见机行事,也匆匆退了出去,在玄关拉住正准备逃走的吴岐。 吴特助,我送你。他走近灯光微弱的玄关,微蹙眉头,刚正坚毅的脸上透着浓烈的不快。 吴岐在他近身时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笑着说: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麻烦了。 你喝了酒,我不放心。如果在路上有什么事,我没办法向老板交代。艾衡不由分说地开门,走吧。 吴岐向来彬彬有礼,脸上的仓促一闪而过,后恢复了微笑:我打车很快,二十分钟就到了。老板这边需要人手,你还是留下比较好。这样吧,我到家之后给你报个平安,怎么样? 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甚至吴岐还要高一些,但在这样针锋相对的情势下,两厘米的身高差并不占优势。 艾衡阴沉地看着他,眼中说不上来是怒火还是怨气,你还有我的联系方式么? 楼梯处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有人,两人同时收敛了情绪。艾衡握住他的臂弯往外拽了一下,又说了一句: 走吧。 门灯啪的一声暗了下去,银白的月光透过门缝铺进来,照亮了长长的银河带。只是匆匆闪过两道人影后,大门缓缓合上,切断了皎洁月色,让它安静地在花园里与蔷薇共舞,一同美丽。 二楼的主人卧房中,陆至晖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白彦面朝下摊在床上。没有关严实的落地窗透进几缕晚风,扬起窗纱的一角,如舞女飞扬的裙摆,绮丽妙曼。 白彦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美好品格,拖着疲惫的身躯靠到陆至晖身侧的位置。 先生,还醒着不? 陆至晖转过头来看他,眉眼里盛满了笑意:我什么时候睡过? 这不是怕你喝醉了神志不清嘛?好了,醒的就好说。 我没醉。陆至晖宠溺地看着他,眼眸弯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