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握住了手中的龙珠,箫鸢一脸诧异的转头看着蓝以攸,身后藤椅上蜷缩的小狐狸湛蓝的如同大海般漂亮的眸中,竟是凝结了一层湿润的雾气。 攸儿?箫鸢转身走向她, 赶紧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 无奈又惊讶道:你这傻孩子, 难不成还要哭了? 蓝以攸是箫鸢抚养长大的,在她的记忆中, 蓝以攸无论面对何事都能沉着稳重,就算幼小时也不曾哭过, 更别说求她。当初不顾她的反对, 只身入世, 与一众凡人苦修, 一走就是五年, 倔强的就连她都没办法。 可如今, 她竟然会为了这么一个小姑娘神伤, 箫鸢实在是意外。原以为这个小姑娘对蓝以攸来说只是有些特别, 没想到竟是如此的重要。 箫鸢心情复杂的低声安慰道:放心,我只是看看而已,又不是夺走,不会要她的命。 你发誓。蓝以攸不觉得箫鸢只是想看看而已, 她可是最了解箫鸢的人,她这个姥姥活了万年看上去像个温和稳重的前辈,其实却放纵的像个孩童。不然当初也不会四处偷东西,惹了一堆仇人。 你还让我发誓?箫鸢实在没想到蓝以攸为了这么一个凡人,竟然要自己发誓,她又气又想笑,可面对着这么一个泪眼汪汪的宝贝疙瘩。再怎么气,也只能忍了下去,气呼呼的反问过后,她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行行行,姥姥发誓,只是看看她的龙珠。 好。蓝以攸点点头,眼中的泪意瞬间消散,只是看着痛苦不堪的江寻道,她还是忍不住心疼:那你都看完了,你就还给她吧。 箫鸢这回是真的气了,她咬着牙道:你这小冤家吃里扒外,多看几眼她也不会死,不过是疼一会罢了。 听箫鸢这么说了,蓝以攸便噤声了,若再说下去恐怕姥姥气急败坏连龙珠都不还了。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腾的跳在了地上,然后走到了江寻道身边,俯底身子轻轻蹭了蹭江寻道的脸,语气疼惜温柔:寻道你再忍一会,很快便没事了,姥姥会把龙珠还给你的。 江寻道无力的抬眸看着她,咬着唇瓣轻轻点了点头。无论箫鸢怎么做,她都无力抵抗,可好在蓝以攸心疼她,其实这样便也够了,见蓝以攸能为她落泪,这便是莫大的慰藉。多痛一会,好似也没什么关系了。 蓝以攸贴着江寻道的身子趴下,见江寻道脸色惨白的近乎透明,她便伸出了舌头,粉嫩的舌尖轻轻的舔舐着她的脸颊,温柔而又温暖。在蓝以攸的安慰下,江寻道缓缓的闭上了眼,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身体好像没什么痛了,反倒是心中慢慢涌过一阵暖流,流淌过心田,所以的疼痛也值得忍耐了。 一旁的箫鸢冷眼看着,原本对龙珠饶有兴趣的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觉得无味。她轻哼了一声,将龙珠随意往江寻道身上一丢,冷声道:实在是碍眼。 碍眼的不是龙珠而是她冷冰冰的宝贝疙瘩竟然会这么对一个她没看上眼的普通人。 丢在江寻道身上的龙珠一接触到她的身体,便迅速没入了,又回到了江寻道的丹田。身体的疼痛也瞬间消失了,只是她舍不得睁眼,蓝以攸此时的温柔乡已经让她沉溺进去了,倒是让她恨不得多痛一会。 箫鸢冷冷的瞥了一眼,抱着手臂坐在了藤椅上,面色冷然,好似正在生气。 蓝以攸急忙站了起来,走到了她身旁,一跃跳进了她怀里。箫鸢伸手接住了她,蓝以攸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清澈湛蓝的眸子看着箫鸢,轻唤了一声:姥姥。 箫鸢有些恨铁不成钢,她捏着蓝以攸的耳朵道:养你何用,原以为一众后辈里,你最是通透,谁知到头来也陷入了这世俗情爱中。 蓝以攸只是启唇轻声道:姥姥,有些事有些人总是躲不过的。我原本也以为能清心寡欲闲云野鹤一生,可到头来,还是遇上了她,就是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何是她。 箫鸢叹了口气:你姥姥我,还是头一遭讨厌缘份这二字。若是当初没带着你去找化形草,说不定你就无须碰见这麻烦精。 一旁大气不敢出的江寻道默默爬了起来垂头站着,原来老祖也知道她和蓝以攸早就相识了。 蓝以攸见箫鸢话语软了下去,便得了便宜卖乖:所以,这也算是姥姥牵线搭桥。 箫鸢还有些愤愤不平,养了那么多年的宝贝疙瘩啊,本该眼高于顶,结果却看上了这么一个凡人女子:我牵线搭桥?哼,我可是恨不得剪断那线,毁了那桥。 气了好一会箫鸢才冷静了下来,她看着一旁的江寻道,一挥袖道:既然答应了攸儿,你的龙珠我便没了兴趣。若你求其他的法宝灵丹,我还能给你,可你若想我出手对付你的仇敌,这是万万不可能得。 听箫鸢这么说江寻道垂眸,虽有些失望,可又好似在意料之中。她便转而轻声问道:老祖,您可知有一种法术能将凡人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