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眉心一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长灵, 她扫了江寻道一样, 然后朗声道:长灵姑娘,裳儿前一会才说要静养不想人打扰,怎么这会, 就不需要静养了? 长灵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扯出一脸的苦笑,转身无奈的耸了耸肩:盛大人你为难我做甚,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师姐她摆明就是不想见你,你自己心里也明白, 又何必拎着这句客套话等在这,自找苦吃呢! 自找苦吃,说的倒也贴切。盛安然垂头低声笑了笑,狭长的眸子闪过一道暗光,说不清是气还是恼,她收起折扇,遥遥的对着长灵拱了拱手道谢:这几日就多谢长灵姑娘在裳儿面前替我说话,既然她实在是不想见,那我便告辞了。 长灵点了点头,看着盛安然慢慢走远的背影,她这才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她怎么叫穆师姐叫的这般亲昵?江寻道撇了撇嘴,刚刚听到盛安然那两声裳儿,叫她觉得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长灵生无可恋的撅着嘴道:反正师姐从未应过,倒是她自己叫的亲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师姐关系多好呢。 说完顿了顿,皱着眉头接着道:我也不知这位盛大人是什么毛病,师姐对她态度向来都是这般冷淡,可她却半分都不生气,还日日找丹药或者一些稀奇罕见的玩意送给师姐。 长灵今日看起来好似一直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哪有半分往日的灵动,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 穆师姐定是没要吧。江寻道笃定。 自然没要,不仅没要还与我们叮嘱了,只要是这位盛大人来了,就说她在静修不许人打搅。 江寻道牵着黑池的爪子,疑惑的摸了摸脖子道:这位盛大人当真是古怪,穆师姐压根都不想理她,她还对穆师姐这般殷勤,也不知道她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打师姐主意的人可不少长灵讽刺的笑了一声,然后乘着江寻道低头,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江寻道可不想继续说盛安然,她看了眼穆裳的房门,压声音问道:不提她了,穆师姐她现下怎么样了? 师姐她刚刚好似就要转醒,你随我来。长灵把铜盆放在一旁,拉着江寻道推开了房门。 房中光线略显昏暗,江寻道站在屏风后探头看着里头的穆裳。 屏风后,穆裳独身躺在床榻上,她双眸紧闭脸色苍白,身上仅着一件雪白色的中衣,左肩的衣裳被扯下大半,肩头上用白色裁剪整齐的布条缠住,裹着伤口的布条上隐约还能看到渗出的血迹,裸露在外的脖颈和半截香肩格外的洁白诱人。 江寻道从未看到这般虚弱的穆裳,她站在屏风旁半步不敢靠近,她能听到穆裳轻轻的喘息声,能看清她微微起伏的胸口,还能看到她雪白的脖颈上那一层细细的薄汗,甚至能能感受到她紊乱的灵气在屋内四处窜动。. 长灵站在她身旁缓缓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哽咽难过道:师姐她这次伤的很重,我从未见过她受过这么重的伤,掌门把她带回来时,我差些以为她 你不是说,穆师姐要醒了吗?江寻道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若是别人抢了穆师姐,她定是要去找那人拼命的,可这是比试,还是穆师姐和蓝师姐的比试,她自然两个都怪不得。 长灵看了她一眼,然后迅速的低下了头,轻声道:我出门之前,师姐还唤了你名字。 穆师姐定是知道我来了,听到我声音了。江寻道眸子黯淡的看着床榻上虚弱的穆裳。 不长灵抿了抿唇,神色颇有些奇怪,她正要说什么,穆裳突然握紧拳头,低声轻吟一声,然后身子一颤眉头紧蹙,长灵大惊失色的快步走了过去。 江寻道连忙跟了过去,她一眼就看到了穆裳肩头上,那原本只有些许血迹的布条突然被冒出来的一大块猩红血迹浸透。 穆裳身上的灵气愈发紊乱,伤口处的血渗透的也愈发快了,已经饱和的布条上,凝聚的血滴缓缓的流淌而下,从她雪白的肌肤上划过。 江寻道眉头紧皱惊声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长灵来不及回答她,只是快速的跑了出去,然后拿回了之前随手放在门外的铜盆,装满水后,双手抓在铜盆边缘,只见她手上萦绕着红光,没一会盆中的水便冒起了热气。 她端着铜盆走到床榻边,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青色的粉末状东西往水中倒,一边道:快把纱布拆开。 好。江寻道不敢耽搁,连忙趴在床榻边,小心翼翼的将穆裳肩头的布条拆下来,她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手脚麻利了起来,拆下纱布后,她看着穆裳肩头那个拳头大小血肉模糊,不停往外满血的窟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伤口的气息格外的混乱,好似夹杂着好几股不属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