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绕着树跑的丫头也停下脚步,好奇的向秦牧张望。 树下杀猪的青年抹去脸上的血,目光凶狠的看来,似乎很有敌意。 老妪、妇人也扭头看来,那妇人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朴实的笑道:“俺们村好久没有来人了,难得公子长途跋涉寻到这里,吃顿饭再上路吧?” 老妪咧嘴,露出三两颗牙齿,颤巍巍道:“吃饭之后再上路……” 秦牧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正色道:“恭敬不如从命。诸位盛情难却,我便厚着脸皮叨扰了。”说罢,走向村子。 他经过那杀猪青年旁边,那青年手持杀猪刀,手臂上的肌肉和青筋绽起,猛地耸了耸肩,喉咙中发出威胁声。 秦牧微微一笑:“好刀。” 那杀猪青年伸出舌头,舔了舔刀上的猪血,咧嘴嘿嘿一笑:“自然是好刀!” 秦牧从他身边走过,那青年持刀,盯着他的后背,秦牧恍若无觉,径自向前走去,来到石墩子前。 那青年始终寻不到机会下手,赞道:“好神通!公子,你比我杀过的任何猪都难缠!” 秦牧回头,灿烂一笑:“你也不坏。” 那老汉年纪太大,挣扎着起身,秦牧慌忙躬身搀扶,将老汉搀扶起来。 那老汉枯瘦的五指抓住他右手的脉门,仰头笑眯眯的看着他,秦牧左手很自然的放在那老汉背后的腰眼上,关切的看着老汉的眼睛。 两人哈哈一笑,老汉松开他的脉门,摆手道:“老汉虽老,但要强得很,我能走!公子是个好人啊,尊老的好人啊!” 秦牧悄然无息的收回左手,赞叹道:“老人家老当益壮,令我佩服。” “公子!” 那羊角辫丫头跑到秦牧面前,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手中抓着一个果子,举起手来,手臂伸得笔直:“公子吃果子!” 秦牧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果子上,这果子应该是刚刚从那株树上摘下来的,梗还很新鲜。 秦牧笑道:“我不吃,囡囡吃。” 羊角辫丫头手臂一伸,果子探到他的嘴边,脆生生道:“公子,吃!” 然而果子刚刚来到秦牧嘴边,秦牧的手掌便已经挡在前面,一根指头抵住丫头手里的果子,轻轻推了回去,笑道:“囡囡吃。” 那丫头很是吃力,看着秦牧一点一点的将果子推到自己嘴边,额头冒出一滴滴汗珠。 突然,这丫头收了果子,一蹦三跳的跑了:“公子不吃就算了,丫丫自己吃!” 那老汉笑道:“公子的力气不小。” 秦牧谦逊道:“我的力气只是比囡囡大了一点儿,痴长了几岁,算不得有多大。” 他与那老汉走入村中,杀猪青年扛着半片猪和猪下水走入院子。 妇人已经把衣裳洗好,在身上擦了擦手,连忙迎上秦牧,道:“公子是贵客,人家在此地这么久,可从没有见过像公子这么富贵气的人儿!” 她围绕着秦牧上下打量几遍,赞道:“真俊!” 秦牧含笑挡住她摸向自己脸蛋的手,微笑道:“男女授受不亲。” 那妇人手掌五指颤动,秦牧却总是恰到好处的挡下,妇人笑道:“公子的手也俊得很!”说罢,收回手去。 房檐下的老妪哼了一声,低声道:“咸猪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