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爷说, 您还有一物在他那儿,今日不能让我二人带回, 等时间充裕, 他会亲自上门归还。 我有东西在他那儿?严璟扭头看向银平, 昨日你替我收拾行囊, 可发现我少了什么东西? 银平摇头,也颇有几分摸不着头脑:殿下, 您什么时候跟宣平侯有了交情了, 还放了东西在他那儿? 严璟看了他一眼, 却没有回答, 而是朝着那二人道:本王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那二人退下之后,严璟终于又端起了方才那杯茶轻轻喝了一口,而后像是回味一般微微闭眼,突然轻轻笑了一下:亲自上门归还,也好。看起来,回府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太无趣了。 银平诧异地看向严璟:殿下在说什么? 严璟轻轻摇头,将茶盏放下,伸了伸胳膊:本王去睡个午觉,其他的,容后再说。 银平不明就里,但久跟在严璟身边早已习惯他的习性,便也不再执意多问,上前收拾了茶盏,回过头发现自家殿下在窗边的软榻上躺好,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接下来连着两日,严璟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生活,每日睡到日晒三竿才醒,用过午膳之后喝喝茶,看看书,在荷花池边吹吹风,偶尔再睡个回笼觉,看起来十分悠闲,却也颇为无趣,但严璟好像并不这么觉得,虽然看起来整日无所事事,却依旧没有出府的意思,让银平忍不住怀疑自家殿下回都城之后是不是被圣上下了什么不能出府门的禁令? 偶尔在严璟时不时地晃荡到府门口的时候银平又忍不住暗自揣测,自家殿下是不是在等什么人?总不会真的是那位宣平侯吧? 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两日,第三日正午,瑞王府里终于来了访客。 门房来报的时候,严璟刚用过午膳,正歪在软榻上看书。他合上手里的书册,朝着银平抬了抬下颌,将人请进来。再把我那件青色的外袍拿来。 银平一面伺候着严璟更衣,一面暗中思量,待会一定要瞧瞧那位在西北赫赫有名的宣平侯到底是什么模样,才让自家殿下居然难得如此郑重的接待。 待严璟换了外袍,门房也已经将人引了进来,严璟回过头瞧了一眼,到了唇边的浅笑登时淡去:这是何人?不是说西北戍军的人?说着,他质疑地看向银平。 那人闻言立时回道:小人确实是西北戍军的人,奉我家将军的令,送东西给王爷的。 严璟好像突然对袖口的纹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低着头扯了扯袖子,状似漫不经心道:你家侯爷人呢?他抬起头,一双眼直看到那人脸上,不是说,要亲自上门归还吗?虽然本王并不怎么在意,但失信于人是不是不利于你家侯爷的名声? 那人急忙道:我家将军今早起来本来已经要动身了,但军中突然有急事要处理,将军说此事关系重大,他也不知道多久能解决,所以便先遣小人将东西送来,还望王爷谅解。 严璟轻轻笑了一下:本王原本也没觉得你家侯爷会亲自上门,又有什么谅不谅解之说。就算你家王爷今日真的上门来了,本王也未必有时间招待呢,这样也好,省的怠慢了。说着示意银平,将东西接过来吧,然后替本王招待一下这位。 那人朝着严璟施了一礼,而后双手恭敬的将一个包袱递给了银平:王爷的好意小人心领了,只是军中还有事,实在不敢耽搁,就此告辞。 西北戍军的人果然是个顶个的忙。严璟挑眉,那银平,送贵客出去吧。 银平陪着那人向外走了几步,突然听见严璟在身后开口:本王可否问问,你家侯爷是去忙什么军务了? 那人脚步一顿,回身拱手道:要将军亲自出马的事情,想必十分紧要,小人也不曾知道,还望王爷见谅。 严璟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等银平送了人回来,发现自家王爷还坐在那里,看着放在桌上的包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银平略一犹豫,还是开口提醒道:殿下,这包袱,要打开看看吗? 嗯?严璟回过神来,朝着银平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包袱,打吧,我倒悄悄宣平侯又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银平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包袱,露出了墨绿色的衣角,微微迟疑一瞬,才试探道:看起来,好像是件外袍,那宣平侯说是王爷您的,可小人没见过这一件啊? 严璟伸手将那外袍提起瞧了一眼,偏头想了想:是我的,好像是在都城的时候,母妃新让人做的。那一日算了,他又在那包袱里翻了翻,见确实只有这么一件衣服,便放手将那衣服又扔了回去,语气颇为失望,不过一件衣服而已,本王早就忘了,还值得专程送上门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