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纤纤咬牙:“这个三爷,你说他是真的不近女色呢,还是真喜欢殷氏,别人都看不进去了?” 丫鬟猜测道:“应该是前者吧,三爷那人,像块儿冰似的,反正奴婢是想象不出他会对谁热乎起来。” 纪纤纤心念一转,想到了温如月。 别看她经常拿魏曕与温如月的青梅竹马去刺激殷蕙,其实她自己清楚,魏曕在温如月面前同样是那副冷样子,最多温如月有什么事求他帮忙,魏曕都会帮罢了,更像个好表哥。 青梅竹马都换不来魏曕的温柔,殷氏何德何能? 命好罢了,让她嫁了三爷。 晌午魏曕也没有见到殷蕙,看丫鬟,丫鬟还是说她身子不适,正睡着。 以前她来月事也没有这般过,难道是昨晚爬上爬下的着了凉? 趁午饭还没端上来,魏曕去了内室。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魏曕站在床边,隔着一层薄纱帷帐,看见她侧着身子朝外而躺,乌发凌乱,露出半张苍白的小脸,眉头也皱着,仿佛正在承受什么不适。 看了一会儿,魏曕悄然退了出去。 吃过午饭,他抱着衡哥儿坐到廊檐下晒太阳,初冬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衡哥儿坐在爹爹怀里,好奇地东张西望。 银盏与乳母恭敬地伺候在左右。 魏曕忽然问银盏:“夫人以前来月事,也会如此?” 银盏眼眶都发酸了,小姐在娘家时多受老爷的宠啊,嫁到王府快两年了,三爷连小姐喜欢什么怕什么都不了解,今日总算想起过问一下了。 她低下头道:“后面几日还好,第一日总要痛上一天,请了郎中看过,也吃过几服药,都没有用,只能忍过去。夫人怕您担心,从来都硬挺着,今日肯定是挺不住了,才在您面前失了礼数,还请三爷莫要责怪夫人。” 衡哥儿突然吐了一点口水出来。 魏曕拿柔软的棉布帕子替儿子擦掉,随口对银盏道:“你去伺候夫人吧,这边不用你。” 银盏忐忑不安地走了。 乳母继续木头似的站在一旁,半个字也不敢在三爷面前多说。 魏曕还在逗儿子,安顺儿从前面过来了:“爷,王爷叫您去趟存心殿。” 魏曕立即将儿子交给乳母,匆匆离去。 存心殿在前朝,如果燕王在前朝召见几个儿子,那肯定是为了正事。 从澄心堂到存心殿,魏曕疾步而行,穿过重重宫门,终于来到了燕王面前:“儿子见过父王。” 燕王抬头,就见儿子还在努力地调整呼吸,不由笑了:“不是什么急事,来人,给你们三爷端碗茶。” 很快就有宫人奉了茶上来。 魏曕看眼父王,奉命喝了两口茶。 这时,殿外又有人求见,乃是燕王身边三个护卫指挥使之一的冯谡,手下统领了一万八千人马。 冯谡进来后,先朝燕王行礼,再朝魏曕点头致意。 燕王笑着对魏曕道:“你武艺好,先前让你做文职有些浪费了,明日开始,你到冯谡手下做副指挥,好好跟着你冯叔学习,北地两国都不老实,以后有你带兵的机会。” 燕王无法插手燕地其他文武官员的任命,但他身边的三个护卫所完全归他掌管,包括里面大小武官的选拔任命。 如今燕王膝下三个成年的儿子中,世子爷魏旸协理平城的田地税收,二爷魏昳协理平城的刑罚诉讼,魏曕是第一个可以插手燕王手中兵权的人。 “谢父王器重,儿子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燕王相信自己的眼光,叫儿子起来,再对冯谡道:“老三太年轻了,你尽管调教,武将就是要多吃苦头才能成才。” 冯谡与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