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彤管楼本是想转换心情不料心情更糟了,有气无力的回府去了,在厅上遇见了三哥随便打了个招呼敷衍。 「小娜,薇娘姑娘安然无恙你怎么还苦着脸。」三哥跟了上来询问。 「你说这里这么多身不由己,想人定胜天怎么就那么难。」 「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三哥訕訕的笑着。 「三哥,给酒楼、艺楼增加赋税的命令一出,还给不给百姓活路了?」 三哥大概已心领神会「事以至此,再辛苦都勉强撑着吧,非常时期共体时艰。」 突然想起三哥私自也开了不少店舖,所以便顺口问一问「三哥你的滫居可有受影响?」 「滫居供人吃住算不上酒楼艺楼,可别间小店就没那么幸运了。」 我调侃道「三哥已赚不少,多缴点税金贡献给国家也无妨,我倒是比较担心那些辛苦的平民百姓。」 「怎么说话的,也不想想这政策是你那琅哥...」三哥自知说溜嘴又说错话立刻闭嘴。 「你说这政策是沉琅出的主意?」 三哥轻打了自己的嘴不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心里越想越气,怪不得前两日听采英说沉琅又升官了,一路从七品官升到了从四品朝议大夫,皇上还赏沉琅一间府邸,原来就是因为出了这个欺压民眾的烂主意。 我转身就跑了出去,一口气跑到了沉琅的新府邸,想当然被侍卫拦在门口,侍卫不客气道「姑娘,这是沉大夫府邸,不是随便谁都能闯的。」 「叫沉琅滚出来。」我也没多好声好气回道。 「姑再不走我不客气了。」侍卫提起长矛。 冷笑着回应「你也不见得拦的住我。」 一触即发之际沉琅从里面走了出来,吩咐道「让她进来。」 只走到前院我便止步「沉琅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薇娘是你亲妹妹,你连亲妹妹都要算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还站在前院,沉琅怕对话被他人听见,左右张望着。 「你难道不知道薇娘多珍重彤管楼,还是你不知道彤管楼是艺楼?偏偏就想出了要给酒楼、艺楼徵税,你不是没苦过怎会不知普通百姓的辛苦?」 「皇上忧心国库银两不足,我不过提出我的想法。」沉琅心中有愧显得底气不足。 看出沉琅顾忌被别人偷听,更确信了我内心的怀疑「你是不是怕被别人知道你妹妹开艺楼会影响到你的前途,才拐着弯逼薇娘放弃彤管楼?」 「你来时已经这样认为,我有必要多说什么?」 「你好生揣着良心回答我,若你说不是,我可以选择信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就想看看沉琅是不是真成了魔鬼,却换来沉琅的安静默认。 「我且提醒你一句,在往上爬的路上记得善待每个人,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跌下来。」沉琅到底还能变得多可怕,我不敢想像,全身发冷就想快点离开这里。 沉琅见我掉头就走,在我背后问了一句「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跟你已无话可说。」沉琅这是关心我还是想看我笑话我以分不清楚,迈开步伐跑了出去。 刚出沉府一头碰见漠然,发冷的心终于有点阳光,我上前「你怎么在这里?」 「反倒是我想问这句话,起初勇兄弟说你可能来此我还不大相信。」 微愣后不自觉的解释起来「我来这里不是你想的那样。」 漠然抬手打断我说话「罢了,你不必向我匯报,我只是来告辞的,蒙古战争恐怕是要爆发了。」 是要先解释还是先询问,最后选择了后者「这么快,现在就走?等明儿一早不行?」 「军令如火星,我得啟程了。」漠然说的云淡风轻。 战争是命悬一线的是怎能说的如此轻巧「那你万事小心,千万要完好如初的回来。」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也保重,别老是横衝直撞的。」 目送着漠然的背影,他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我们那桩婚事,知道你不是情愿的,若能活着回来我会亲自进宫拒绝,若我死了你也记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