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说好要在檀宫待半个月,既然萧明兰不在,反倒省了她找理由。 等她在餐桌前坐下,闵姨又道:“先生在一楼办公。” 唐黎没接这话。 她要走,肯定得知会宋柏彦。 其实昨晚就该开口的。 可当宋柏彦给她卷袖子,她忽然就说不出口。 之后,再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一勺温热的白粥入口。 韩继风说的话,再次浮现在她脑海中。 如果她现在告诉宋柏彦,弥娑河流域有个毒枭想污蔑他收受贿赂,会不会被认为有臆想症? 还是该说,自己拜过一个得道高僧为师,所以会预知未来? 唐黎旋即又掐灭这个念头。 上一个传播封建迷信的大师,至今还在踩缝纫机。 况且,宋柏彦被指证,最重要的症结,也不是那个叫伊萨的毒枭。 而是宋柏彦与唐家人有过往来。 这个事实的存在,才会让所谓的指控成立。 就算没了伊萨,也会有二萨。 只要她还和宋柏彦在一起,那就是潜在的最大把柄。 黎家与她有利益捆绑,才会选择闭嘴。 至于其他人—— 唐黎捏着调羹,想到的,是网上那些选民游行逼总统下台的新闻,当宋柏彦面临类似质疑,她希望自己是帮他洗清嫌疑,而不是坐实那些罪名。 她不是那些政客。 甚至,也没有多么聪明。 但她知道,不该让自己爱的人受到伤害。 所谓的携手共同面对,是拿宋柏彦的政途在做赌注。 真正在乎一个人,总是不愿意让他身边有一点不稳定因素。 哪怕这个因素就是她自己。 用过早餐,唐黎重新回去了主卧。 她坐在床边,回想着自己还有没有落下什么,正准备再去衣帽间看看,主卧的门就开了。 唐黎瞧见宋柏彦,第一反应,便是去看脚边的拉杆箱。 她本打算在无饭桌上与宋柏彦提这事。 未曾想,宋柏彦会突然回卧室,她想藏起拉杆箱已经来不及。 不等她打好腹稿,宋柏彦也看到了拉杆箱:“明天录节目,今天就收拾好了?” 唐黎只好顺势点了头:“嗯。” “录完节目,是准备直接回华府壹号?” 唐黎:“……” 她没想到,宋柏彦会这么认为。 或许是自己用了大箱子。 唐黎有一种瞌睡被送枕头的错觉,原先难以启齿的话题,突然就找到切入点:“录完这期节目,我可能要拍个广告,住在华府壹号出入会方便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