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盛夏当机立断:“我们马上出发去机场。” 欧阳倩一怔,旋即说:“《经济日报》的记者马上就要过来,而且,那个萍乡来的女人,也还没被接到家里。” “我怕再不走会生变故。”黎盛夏道出了自己的担心:“前些日子网上就有人说,上头要成立调查组重查当年旧案,倘若父亲是因此被带走,那么,咱们一家迟早都被请去问话。” 一旦被牵扯进去,再想走就由不得她们了。 甚至,很多旧账都要被翻出来。 欧阳倩不由得拢紧晨褛。 十几年前,黎文彦给过她一笔资金,用来扩大天颐的经营规模,如果那钱真是卖掉唐家古玩得来的,人证物证具齐的前提下,必然影响整个天颐集团。 充公或许不至于。 但罚没的金额,足以叫天颐元气大伤! “那个萍乡女人还在酒店?”黎盛夏忽然问。 欧阳倩道:“我已经叫小梁去接人,这会儿估计在路上。” 也意识到自己的决定太过匆促,黎盛夏做出调整:“疗养院的车九点半到,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等把人送出我们就走,至于《经济日报》的采访,就在去机场的路上做吧。” 欧阳倩应下,“我现在就去给报社打电话。” 黎盛夏却又唤住母亲:“我们不能再等凌晨飞暹国的航班,您让旅行社替我们改买下午飞往港城的航班,越早越好!” 港城,虽说也是s国的领土,却有别于其它城市。 由于历史遗留问题,港城一直未被纳入s国内地的边防控制体系。 许多经济犯还有政治犯在出事后第一时间逃往港城,也是钻了这个法律漏洞,因为港城警方没有将犯人遣送回内地的义务。 即使答应遣送,也需要一系列的手续。 黎盛夏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有关部门办手续的时间,她们早就买好机票飞往温哥华。 等欧阳倩出去,黎盛夏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拨的,是韩家座机号码。 五六秒钟后,电话就被接起来。 “哪位?”听筒里,是她熟悉的男人嗓音。 下一秒,她挂断了电话。 黎盛夏靠着轮椅,指腹轻挲手机背面,她的计划是失败了,还将自己折进去,唐黎和韩继风却再无可能。 倘若早知唐黎会被阁下相中,她何必再多此一举? 然而,当她想起埋骨在滇南的唐茵,便知道自己最终还是会那么做。 因为她是不能见到唐黎过得好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