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风花雪月,看尽诸般春梅绽雪,秋菊披霜,本是快哉事啊。 可是本公子每日要忧愁着该把哪一个放到心上方是最好?可一但下定决心了在心上放上一个,却又忧心将这个放在心上了,那一个没有地方安放,又当如何?可要把这诸多女子全放在心上,奈何这方小小的心,偏又容不得这般多的女子?又想着今日这女子青春美好,正是最鲜妍之时,得了本公子的青睐。可过了几载,再见之时,却又逊了颜色,少了当时的动人,于是让本公子多了许多烦忧。该拿这个女子如之奈何?哎哟,其动人之时让本公子欢喜,然其颜色不再,本公子却也做不来假欢喜。好生无奈啊。如此无奈,这便让我每日里多了这诸般烦忧。好在本公子每日里得了这浊酒洗烦忧的妙法。每日里洗净这些女子们带来的烦忧。第二天便又可自在玩乐,自在无挂碍了。” 叶景刚开始听时微有错锷,随后又有些嘴角抽搐。但听到对面这个风流花心的家伙说到,“最鲜妍之时,得了本公子的青睐。过了几载,再见之时,却又逊了颜色,少了当时的动人。本公子的没法再动心,无法再欢喜,哎,真是烦忧……” 他听到此处,神色一动。想此那日在百花宴之时,红魅儿回眸一笑之间是如何的绝艳摄人。那一刻他直觉自己见到的是九天玄女,人间谪仙。其静若松生空谷,其艳如霞映碧波。其神若月射寒江,真是宜嗔宜喜,千般风情,万语难描。可是等得再见之时,她却只剩冷若冰霜,眸带厌憎了。自己呢?可还有见到她的欢喜。叶景蓦地摇了摇头,没有了欢喜。他也只剩下了患得患失的烦忧。 原来自己所爱之时不过那一日那一刻的她吗?如果这一世她不能再那般对着自己回眸浅笑,他这般苦苦纠缠,又何必?何况女子颜色易老,待得她鲜媚不再,他可还会如此这般中意于她。叶景摇了摇头。他喜欢的是江山中的厮杀争夺的快意,女人只不过是闲时品的一杯香茶罢了。没了这杯换另一杯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个红魅儿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一旦想通,叶景心结尽去。 只见他紧皱了一会眉头,脸上神色变化不定几息之后,突然猛地一拍案几,只拍得桌上的杯盘一阵乱晃,他却是视若无睹,只哂然道:“说得对,公子说得太对了。不过是一时的心动,值当什么。哈哈哈,值当什么,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他说得眉眼舒展,笑得开怀至极,顾掬尘刚才看到藏于其眸底的那一抹忧郁竟是散得无影无踪了。 顾掬尘挑了挑眉。她不过是看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提到了女人,而她此刻偏又作了的是富贵公子打扮,自然是投其所好,随口溜出一串风流公子的说辞,却不想这位竟从她那番歪理中听出了真理。这可真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正待再扯出些歪理,看看这位仁兄还能得出什么真理。然而就在这时,对面之人蓦地神色一厉,执的酒杯扔了出去。顾掬尘也是神情聚变,瞳仁收紧。只见刚才还在客栈外面做各色打扮的路人,突然个个手持弓箭刀斧冲杀过来。 她身形一低,提起方案挡在身前。只听“唰唰”几声,几根箭羽已插入方案上。她就势拔下一支箭羽,反手射向正腾空而起之的人的眉心。那黄瘦中年人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珠,扑倒在地。用方案作盾,顾掬尘翻身下楼。落地之时,身后已有几十护卫跟在她的身后。 仿佛是倾刻之间,刚才还祥和热闹的客栈就喊杀声四起。 顾掬尘看向劈开剑戟向自己冲过来的赵二斗。此时的赵二斗将剑舞得风雨不透,抬头间看到顾掬尘的眼神,似知道她担忧什么,摇了摇头。 顾掬尘与赵二斗相识多年,此间她的眼神他自然知道其最放不下心的是什么事。刚才来店之时,顾掬文这小子看到此客栈后院紧靠大山,便说要打些野味来解馋。这客栈的后山连着一条山脉,最是宽阔。何况他是与庞重石一起,安全应是无碍。顾掬尘在木楼上展转与蜂涌射来的箭羽缠斗。一时客栈里杀气冲天,血液奔溅。 她看着刚才还和自己喝酒的家伙此刻正气极败坏的和围杀过来的敌人砍杀,眼中却是闪过疑虑。她看着对面之人,冷声喝道:“是你?”不想对面的家为也同时向着她喝问。顾掬尘一声冷“哼!”不想对面之人也是同样一声冷哼。 顾掬尘看到此时拥在门口的这位镖局的几十个同伴已有人在与围杀之人纠缠中死伤。便将是此人的人行刺可能抹去了。 应该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另一种可能了。想到此镇与白家有些关系。 莫不是白家?万千思绪也不过是在脑中转了一圈,目前自然是冲出包围圈才是。还好,她做了另一番布置。 顾掬尘一剑将刚才假作客栈老板的瘦削老头劈成二截,向着客栈的东南方向奔了过去。顾掬尘奔到了一处墙角,一脚将早就被撬得松动的一处墙壁踢倒,带着人就冲向了山脉。此处墙壁竟不是前门也不在后门处,虽然被人围住了,但却不是重点防守之处。被顾掬尘和身后之人砍杀一番,便冲出一个缺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