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会屡行十年之约,决不食言。” 顾掬尘摸了摸鼻子,“迟书生倒也罢了。其他的人怎么将东西送给了我?应该送给我两位师兄才是。” “放心。我们那里也有。”淡淡声音在雷声轰隆中,依然清晰传进了顾掬尘的耳中。 说话间,一色不惹纤尘的沈谨余,轻袍缓带而来。后面紧跟着清泉染冷色的郭立,他身姿挺拔肃然跟着。 “大师兄,二师兄。”顾掬尘明月清风般笑得爽朗迎了上去。早有小沙弥沏了茶招待两人坐下。屋中的烛台上烛光明亮。步拂花见这两人相携而来,定是有事找阿尘相商,便施礼退下了。 三人依次坐下,寒暄一会。沈谨余和郭立同时起身,朝顾掬尘行了一礼。顾掬尘吓得从腾椅上跳了起来。慌得躲了开来。 “两位师兄干什么?这是要折杀我吗?哎哟……两位师兄要我做什么,只说就是。做什么行此大礼,可不要吓我了。” 沈谨余看了看郭立,轻笑道:“小师弟。我有一位长辈,有腿疾,常年疼痛不已。想请小师弟看一看可有良法解决。” “哦。我会的都教给两位师兄了。你不会治,我不一定有办法。……不过……如果他能过来,我倒是可以看一看。” “我已为其针炙多回。却只能缓得一时之痛。过后好象他反而更是疼痛。不知是何故?” “难道是有骨刺、肿瘤之类?” 沈谨余大喜,“小师弟见过此类病患?” “猜的……你带他过来。我试试。” “小师弟。我有一位友人,受了些刑罚。胸口疼痛难当。不知小师弟能给他看看吗?” “胸口疼痛。难道是肋骨断裂伤到了内脏?……好说好说。” “小师弟的意思是……” “嘿嘿……你们知道。这两人你们带过来就是。如果我有把握治好他们……那就是老规矩。你们懂的……当然如果治不好。我自然不取分文……” “……”沈谨余,“我知道。小师弟。治人的诊费是一座山庄。不过小师弟。你收些银子也是一样的,何必非得执着收庄子啊……” 不趁机多收些庄子怎么行?这些世家、豪族的地盘,如果不趁他们病,弄些过来。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关键是这庄子有钱也买不到,特别是卖给她这样的乡下小子啊。他们更是万万不会的。这样失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怎会甘心向身份不如自己的人出卖自己的产业。只有涉及他们生命之时,他们才会有所松动的。 “确实。小师弟……你医术不凡。倘若每治一个有些家底之人就要收一个庄子。肯怕时间一长,必遭人忌恨。对师弟不好。” 顾掬尘眯了眯眼,大大咧咧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倒时候再说吧。”沈谨余与郭立见劝说她不听,只得作罢。两人又略谈了几句,见顾掬尘目露疲色。于是告辞离去。 天边一道闪电突然而来,破开了黑沉沉的夜色。 顾掬尘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神色复杂。室内烛火摇曳,风突然而起。象要将那星星烛火吹灭。而那烛火总是在差点被灭之时,又努力站直。虽然更加微弱,但却总也不灭。 顾掬尘看着那烛火,笑了笑,“忌惮吗?……忌惮不怕呀……怕的是……” …… 纷纷雪花落,片片寒意凉。 顾掬尘穿一身青色夹棉长袍。正斜靠在乌云镇客栈临窗的长榻上,看外面的雪景。她是来参加俯衙童子试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