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嗯,这确实不算过份,虽然时间有点长,但如果真能将手接上,那十年时间也算不得什么了.……只是,真的有人可以将断了的手接上吗?这个陈太医好象都不能做到啊。陈太医可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了。陈太医都做不到的事,这个十来岁的男童就可以做到?那他得几岁习医,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生而知之之人? “大哥,大哥。你真的可以接上他的手。那这个小哥哥的脚你能不能治?你是不是也能治好这位小哥哥的腿……” 顾掬文骑在郭立的肩膀上大叫着走了过来。顾掬尘一愣站了起来,看着郭立怀中抱着一个穿酱紫色的团花如意袍的小男孩。男孩子脸色苍白如纸,脸上满是血迹和污渍。 “大哥,你帮我看看他的腿还能不能治?……”坐在地上书生眼睁睁看着顾掬尘刚要动手给他治疗却又走开了,急得直想说话,却又不敢。 一直站在一旁的玉衡先生走上两步,止住了顾掬尘前进的道路:“凡事需讲先来后到。你应该先为地上这位书生诊治才是。” 顾掬尘耸了耸肩,“忘了跟先生说了,我不是医生,你说的那些规矩我没必要遵守。还有我虽然学了医术,却不一定就要拿出来用呀。我自己学的医术,什么时候拿出来,在什么人面前拿出来,全看我的心情……嘿嘿……老先生一定是学识渊博之人,您老好好找一找,我如此这般,可是犯了大齐哪条律法?” 玉衡先生被他气得脸都胀红,可是却也无话可说。这个小子说得不错,他自己学的医术,用与不用确实他管不着的。 顾掬尘转向看向书生,安慰道:“书生大哥放心,我一会就过来。” 顾掬尘见玉衡先生不做声了,向他施了一礼,绕开两步,走向郭立。看着郭立怀中那个衣服都被血染红的小男孩子。原来穿的不是什么酱红衣服,而是染了一身的血衣,至于衣服原来的颜色,却是再也看不出来了。 顾掬尘捏了捏那孩子软绵绵的双腿,摇了遥头道:“他的腿骨都碎了。再也没法接骨了。” 她又看了看小孩子的脸色,看样子二师兄已经给这小孩子做过最紧急的处理了。 “啊,大哥,那他就永远走不了路了吗?”顾掬文紧张地道。 “是!”顾掬尘答得很肯定,“郭大哥也这样说了。可是我还是觉得大哥的医术更好一些。要不然沈大哥的病大哥就能治,他就治不了……可是没想到大哥也说一样的话呀。”郭立黑了脸,这小子还骑在他脖子上,就这样说他,就是太不给他面子。“下来你……”他一手抱着那个断了腿的小男孩子,另一手向上抓着顾掬文的衣服,就将他放到了地上。 顾掬尘抿嘴,“二师兄,你可真小心眼,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也是个孩子……”顾掬尘无语。 她突然觉得周围好象又多了很多的。她抬头看去,见着一身月白长袍的陈柬静静站在那里,静静看着郭立怀中的小男孩。 “柬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和玉衡先生一道过来的。”顾掬尘抬头,果然看到一溜的马车停在路边。那些马车帘子都无例外拉开了缝隙,至于是什么人在偷窥,就不得而知了。 顾掬尘四下一扫,看到了已被安置在木板上的书生。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差点把这位书生给忘记了。”玉衡先生听他说居然将病人的事忘记,更是气得直瞪眼。 顾掬尘没注意到玉衡先生和一众看她的不善眼神,她就是让人知道,她啊不是个好脾气的大夫,省得到时候,什么头疼脑热的人都来找她看病,那她就不用做别的了。她四下找了找,眼神一亮,看到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放在一个已然成了尸体大汉的手边,“就是它啊。看样子不错。” 说完她拿着那把还带血迹和泥沙的菜刀,一下塞到了一直杵在那里的大师兄,“大师兄帮我把这菜刀洗一洗可好。记得洗干净点啊。” “哎,小师弟,这么脏,你给我?这里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可用吗?”沈谨余捏着菜刀就要扔掉。 众巡衙兵看向自家县令,县令看玉衡先生,“看我做什么,按她说的做,我倒要看看他倒底要怎么接手臂?” “大师兄——”顾掬尘拉长声音叫。 沈谨余用两根手指拎着菜刀,咬着牙道:“小师弟,这里这么人,你为何非得让我去洗菜刀。还有小师弟呀,你让我洗菜刀做什么?虽然我确实有点饿,但现在不是做菜的时候,再说我也不会做啊。” “谁说我要做菜了。对了,洗完了再帮我磨一磨,然后再帮我在滚水中烫一烫。” “小师弟,你还没说为什么让我做这些?” “因为你很爱干净呀……” “……”沈谨余无语。是他的错,谁让他太爱干净。他知道医生用的东西都需要干净整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