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不行。据你所说,玉衡先生的母亲现在有陈太医医治。陈太医医术高明。尤其擅长内科。我不如他,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可他说我的病他治不了。可你,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大夫却轻易治好了。你怎么还能说你不如他?……” “哎,什么叫轻易治好了?那可不是我轻易治好了。是我经过千辛万苦,不畏艰难险阻才能给你治好了病——” “是……是我说错了。”着一身月白长衫的陈柬见顾掬尘开始歪缠,只得微笑道歉。 见陈柬漫不经心,一看就对她说的不太信的用子,顾掬尘眨着大眼道:“其实医者一般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我可能在疑难杂症上比他见识广一些。但在内科方面真的不如陈太医……” “见识广一些?你?这你这样的年纪,凭什么见多识广?” 顾掬尘眨了眨眼,不好,一不小心又让这只狐狸抓住了话尾。她见这话题开始跑偏,赶紧将话题纠回来,“有没有第三个方案?” “第三个?……嗯,那就只能以诚动人了。比如在玉衡先生家门前跪上了一天两天的,或许玉衡先生能看到你心诚的份上,给你指点一个学问。……”顾掬尘扶额,耸了耸肩。 陈柬瞟了瞟顾掬尘,见她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他随意在顾掬尘旁边的腾椅上坐下,轻轻呷了一口茶,才慢慢说道:“……如果想效果好一些最好在下雨、下雪天再跪……或者你以赤子之心打动他。象是将身上的衣服送给那些衣不蔽体的乞丐,将自己的食物,还有将自己家的银钱送给那些流民……” “停——”顾掬尘着陈柬。这位真的不是也穿过来吗?这位是拍苦情片的大导演吧?这说的,一套套的。那些事情她可以做,但那决对不是因为要做秀而做。她可以做这些。但只能是因为她想这么做,而非其它任何理由。她不想将自己的良心都拿出来染上利欲。 “那就没别的办法了……”陈柬转头看向顾掬尘。两人离得很近,近得呼吸相闻。近得陈柬能看清对面小丫头脸上的细细的茸毛。陈柬突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烧,让开了稍许。顾掬尘却毫无所觉,室内蜡烛的光被夜风吹得轻轻摇动,将书房的光线也晃得明明暗暗了。 看着陈柬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顾掬尘很无奈。她看向外面的天空。月光如昼,星光璨灿。 书房中的沙漏中黄沙已经只剩一点点。夜已深了,她该回去子。 “走了。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明天就休想再出来了。嘿嘿……丁云、丁风是不是?”顾掬尘看着窗外的一株大树,提高声音道。 有两条黑色的身影立时从树上跳了下来。两人从窗外跳进了书房。 “郭公子最先跟过来。后来沈公子又将郭公子引走了。然后是桃山四老也跟了出来。被丁风引到镇上的明月楼去了……咳咳……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今天他们可算是见识到桃山四老这四位的巨大破坏力啊。那四位老人家一跑到那明月楼,那是将一楼的姑娘吓得花容失色。有谁见过到了那样的场景,不去看姑娘漂不漂亮。却只看她们穿的衣服。见到漂亮些的衣服,就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往下趴。趴完她们的衣服居然就直接往身上穿。惹得来逛楼子的客人大笑不止。他们也不看姑娘,全看这四个活老耍宝去了。气得明月楼里的妈妈直接要将这桃山四老打出去。这可正合了这四位的意。他们正愁这阵子没有什么跟他们过招玩,于是一番剑雨拳头后,明月楼就被闹了个天翻地覆。那明月楼的妈妈看着满地打碎的瓷器,桌椅,更是气得直接昏了过去。那热闹看得丁云、丁风两位都差点忘记回来了。 “哦,我大师兄也出来了。”顾掬尘心中一动,皱眉问道。虽说大师兄的毒被二师兄治得差不多了。可是这深更半夜他出来凑什么热闹。她丝毫没有替郭立操心的意思,偏心眼的顾掬尘自己自然没有察觉这有什么不公平。 “是,你出来之久,那两位就跟过来了。” “……原来我身后还这么热闹呀。” “走了。柬大哥。过两天再见……” 顾掬尘说走就走,如一道风,跃出了书房的窗户。跳到已等得不耐烦的黑豹身上。 远远的仿佛有琴声、万剑声传来。顾掬尘一惊,难道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因为她打起来了?不好,可不能让大师兄吃了亏。 “豹兄传那个方向走。”顾掬尘掉转了豹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驶去。 披着一身月光,顾掬尘如一道流星滑入了无边的野外森林中。 隔着很远,她就看到了乌云镇那个最高的山峰的峰顶,隐隐立着三个人。 三人中,白衣飘飘应该是大师兄沈谨余。那个玄衣猎猎的肯定是二师兄郭立。而站在他们俩对面那个身披袈裟光头又是何人? 顾掬尘从黑豹身上跳了下来。如蜻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