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们,她瘦瘦的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脸,那瘦得皮包骨的小脸上,有一双漂亮的细长的柳叶眼,“桐哥,这是那位打虎小哥……” 顾掬尘听头,“我来看看余青。” 听说到余青,女孩子脸上的喜色霎时敛去,染上愁色。 “青弟,可是又严重了?”余桐也看到女孩脸上的神色。 见女子点头,余桐急步走了进去,顾掬尘向女孩子点头以示问候,紧跟着进去了。 窝棚里很阴暗,阳光从窝棚散开的缝隙中照在躺在木板稻草上的少年脸上。少年脸色苍白,面色却潮红,显然已是发烧了。顾掬尘转头看向余桐,“他真是你弟弟?” “是,我弟弟自小长得比我高壮很多。” 顾掬尘已然掀开盖着的薄被,看到了少年光着的小腿上红肿着高高的伤口,周围泛出青色。顾掬尘按了按,立时有白色的脓水流了出来。有一个眼睛灵动的十二三岁的少年拿出东西接住秽物,还细心帮着抹去了。 顾掬尘转头,看着不大的窝棚里,还立着几个少年。 见顾掬尘目光望来,俞桐忙帮着介绍,指着那个帮忙服待的少年,“他叫赵二斗。”又指着神色平和的少年,“他是叶策。他是我们中唯一识字的。” 听说到了自己,叶策刚刚还温和的脸上突然就有些赧颜,“只些微识得几个字罢了。” 俞桐又指着那个女孩,“她是叶策的妹妹,叫叶敏。” 顾掬尘点头,却听到了虚弱的呼痛声。 顾掬尘转头看向木板上躺着的少年,可能是刚才她按压时,弄疼了少年。躺着的余青轻声哼了两声。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顾掬尘已然看过,确定了不是破伤风,但心下却有些疑惑。 看着躺着的俞青,顾掬尘轻声安慰,“你是俞青,可还记得我?” 看着俞青眼神由迷茫慢慢转为清明,“是那位打虎小哥?” 顾掬尘点头,“你的腿伤只不过是误中了些草木之毒,并无大事。”听她说他的腿伤无事,苍白少年脸上有了放松的神情,再次沉沉睡去。 顾掬尘招呼赵二斗过来,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将这个倒在干净的抹布上,擦拭他全身,应该可以退烧。” 说完,顾掬尘退出了窝棚。她躬着身子,低着头,开始仔细地拔拉着地面上的杂草。拨拉完一处又开始拨拉着另一处。 随后跟来的俞桐看着行为奇怪的顾掬尘,跟着她也转了几圈,可是实在没明白她在干什么?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虎哥,你在干什么?” “在找东西……” “哦,虎哥是掉了东西了吗?不知掉了何物?” 他看着也跟过来的几个满是好奇的伙伴,“你们也过来帮着找找,” 顾掬尘忙摆手阻止几人的靠近,“不是我掉了东西。你们都站在那里,” 终于在不知转了多少圈后,顾掬尘点头,脸上满是欣喜,“找到了——” 几个脑袋几乎是同时凑了过来。几人看着那个湿腻地面上的那个大脚印,几人脸上几乎同时现出茫然神色。“是这个?” “是,不过,这个脚印怎么这么大?”顾掬尘一边点头,一边探出自己的脚。她的脚放在那只大脚印里,也只占了一小半的位置。“大脚印?难道是猿?不可能……” “这处地方,一直有人守着?” “我们几个晚上都在此处,并不曾离开。” “不知虎哥为何如此问?” “虽说你们对余青用的草药不十分对症,但以余青中刚开始中的葫蔓藤之毒,就算是不用药,也早就好子。人体自有免疫力,很多小伤小毒都可以自愈的。但为何他的伤到现在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那是为何?”几个不同的声音皆一起问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