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第十五哼笑,“不还全须全尾的么?” 石阶上那道门“吱呀”一响,第十五才与第四呛了一声,但抬眼瞧见门内走出来的那白衣少年后,他脸上的笑意都收敛起来。 “十五哥。” 少年睡眼惺忪,声线里裹了分才清醒的沙哑:“我找你那么久,你在何处躲清闲?怎么躲了几月,又忽然不躲了?” 商绒看着他走下来,在她身边坐下。 “小十七,我若不躲,也没这机会今日来见你,你在纯灵宫的消息的确是我说出去的,”第十五苦笑,他拱手朝折竹俯身,“是我,对你不住。” “凌霄卫的指挥使贺仲亭以我父亲的消息相要挟,你知道我这几年所为皆为寻父,真相离我那样近,我实在放不开手,所以便告诉了他一些关于你的事,但多余我的什么也没说,更不曾透露你的长相或来历,但奇怪的是,贺仲亭竟也没有问。” 折竹听了他这番话,垂着眼帘半晌不言。 竟然是贺仲亭。 可既然是贺仲亭,那为何这消息没有入皇帝的耳,却偏偏传入了荣王府? 一时间,折竹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 “那么你父亲的消息呢?他告诉你了?”他抬眼看向第十五。 “我父亲……已经死了。” 第十五嗓音干涩许多,“他说,当年皇帝问云川程氏要一样宝物,但程氏却说那宝物遗失了,我父亲为利禄所动,在青霜州为贺仲亭暗查宝物下落,但他才来玉京,还没来得及将消息带给贺仲亭便被程叔白给杀了。” 程叔白便是他父亲季羽青的师父,也是青霜州程氏中人。 “那究竟是什么宝物?” 第四听见这两字便眼睛发亮。 第十五瞥她一眼,如实说道:“是赤色太岁。” 太岁,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其中赤者为上品,光明洞彻如坚冰。 百年难遇,传闻以其入药,可得长寿。 商绒一听,便知她的皇伯父为何如此执着于此物。 “你为何回来?” 折竹又问第十五,他才不信第十五是因什么愧疚之心才回来玉京。 “我原想去云川寻程叔白,但半途得知,他已随云川主程迟来了玉京。”第十五说道。 “第十五,难道你想杀程叔白?他可是青霜州第一剑仙,这样的心思你也敢动?”第四嘲笑他。 “我知道我杀不了他,我只不过是想向他求证贺仲亭所言是否句句属实。”第十五白了她一眼。 第十五与那名唤添雨的女子来了又走,第四也没了影子,院子里只剩下商绒与折竹两个人。 折竹不说话,商绒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风拂过耳。 折竹偏头,发现她乖乖地坐在身边,手中摆弄着那个鲁班锁。 “怎么还在解它?” 明明,他已经告诉过她那个秘密他已经不好奇了。 “为了证明我很聪明。” 商绒抬起头,说。 她在骗人,折竹知道。 但他轻笑一声,没有戳破她,斑驳的树影在他肩上摇晃,他隽秀的眉轻扬,眼底光影漾漾:“要是解不开也不许哭。” “你是说我笨吗?” 商绒皱了一下眉,瞪着他。 折竹原本想说“不是”,但他想起早晨那会儿她真站起身拿了东西从房中出来,他翘起的唇角往下压了压,“嗯”了一声,懒懒地道:“有时候有一点。” 商绒不说话了,也不理他。 “你不服气吗?” 折竹歪着脑袋凑到她面前:“那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此时我在想什么?若是猜对了,天黑了我带你去消夜。” “吃饭。” 商绒不假思索,他一觉睡到午后,还没用过午饭。 折竹摇头:“不对。” “想你师父?” “我想他做什么?” “那,想妙旬的事?” “他的事不差这一刻。” 那还能是什么? 商绒有点苦恼,为什么折竹可以轻易洞悉她的心事,可是此刻她望着他这双漆黑纯澈的眸子,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折竹,我好像还不够关心你,不像你对我那么那么的好。” 她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折竹一怔,未料她会这样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