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完成不了大真人的课业,固执地要见父王的我,可您不知道,她们的死从那个时候就刻在我心上了,所以我努力地逼自己学好大真人交给我的一切,学会听话,不要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再因我而死。” “我也有一些尚且觉得可以喘息,觉得还算快乐的时候,那时我唯一感激您的,便是您请旨让淡霜姐姐入宫伴我。” 商绒垂下眼睛,橙黄的光影铺在她的睫毛:“可她也因为我而死掉了,甚至她珍视的父亲母亲,亲族人,全都背负着谋害我的罪名死干净了。” “我学着听话,就是不想有人再因我而死,可最终,我还是背上了更多的人命,”她的声音很轻,“那么我的听话,到底又有什么意义?” 她说着,复而抬眼再看向荣王妃:“我从证心楼出来,不再问您父王的事,我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我乖乖地做一个什么事都任由你们安排的祥瑞,您又开始觉得我软弱,觉得我不该这样。” “可是母亲,您从未教过我啊。” 如此平静的一番话,却字字如利刃般刺入荣王妃的心口,她恍惚般的,凝视她唯一的这个女儿的脸。 想要辩驳,喉咙却发紧。 这是她第一次,从商绒的口中听到这些话。 “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害你。” 荣王妃勉强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明月,我此生最怕的便是你像你父王一般,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为了旁人的生死囿困自己,可知这宫中,原本便不是能够容留‘良善’这两字的地方!” 她扣住商绒的双肩:“在这个地方,良善是最无用的东西,我与你父王送你入宫是为了让你活,而不是让你去死的!你为何就是不能够自私一些,多为自己一些,放下那些没用的东西,自己活得好便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 商绒定定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明月,你要知道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 荣王妃伸手触摸她的脸,声音轻柔得不像话:“你年纪还小,宫中的险恶你尚不清楚,宫外的险恶你又见过几分?梦石的母亲当年是死于你父王部下之手,你难道真信他对你没有半点仇怨?” “他若让人引诱你犯错,你可千万……不能瞒我。” 荣王妃的目光移到那铜盆里燃烧的火焰,“我是你母亲,在这世上唯有我是真心真意为你,你难道要信梦石,而不信我?” 商绒从未被她这般轻柔地触碰,也未曾听过她这般口吻,若在以前,商绒心中一定欢喜,然而此时听见荣王妃这番话,她的整颗心都慢慢地沉了下去。 “什么引诱?” 她问。 “你忘了吗?明月,你这一生是不能成婚的,你绝不能与人生情。” 荣王妃意有所指。 窗棂上映出树影婆娑,雷声滚滚。 殿内静谧片刻,半明半暗的光影映在商绒的侧脸,她唇角一扯:“我没有。” 荣王妃不防商绒忽然挣脱开她的手,她的眉头皱起来:“若没有,你在烧些什么?你怕我发现什么?” 商绒将案上的道经一页又一页地撕下来扔进火盆里,眼看就要湮灭的火苗又灼烧出一片连绵的火光,半晌,她道:“与其等着被人夺走,还不如我亲手烧掉。” “我已知道你在南州时,有个少年在你身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