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像我妈一样,我妈一个眼神,我爸半句反对话都不敢说。” 顾雅憋笑,小姑娘话还挺多。 她继续弱弱地开口:“这不太好吧,傅老师劳苦功高的,这样拂他面子,会不会不太好?” “哪里不好了?现在妇女能顶半边天,男人没事站一边。大事男人可参与,小事全由女做主。现在这是小事,该由您做主。” 傅华音挑衅地望着傅白卿。 傅白卿弹了她一个顶菠萝,“任你说破嘴,这事都听我的。” 顾雅小心翼翼地望着傅华音,朝她缓缓点头。 傅华音:“……” 万万没想到,自家小叔叔看上的,是这么个贤良的。 她望向顾雅,满是恨铁不成钢,“男人就不能惯,小婶婶,你要硬气起来。” 顾雅憋笑得肚子疼,面上却不敢露分毫。 她能瞧出,傅华音是个缠人又会打蛇随棍上的,要是知道她在做戏,肯定缠着她不学习,她可抗拒不了小萌物,说不得一个心软,小姑娘一暑假就这么玩玩乐乐的过了。 她无辜地望着傅华音,欲言又止。 片刻,她望向傅白卿,像是壮着胆子开口,“傅老师,华音还小,让她玩一会儿。” 傅白卿冷不丁打个寒颤,顾雅这么温柔地说话,他真不习惯。 他硬着头皮,冷声道:“不行,这丫头野得很,不老老实实压着,她能上天。” 顾雅重新望向小姑娘,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傅华音:“……” 算了,认命。 小婶婶性子软,是个靠不住的。 她蓦地生出一股豪意,她要成为小婶婶的依靠,不让她遭小叔叔欺负。 她从鬓角取下月季花,递到顾雅面前,“小婶婶,送给你,要是小叔叔欺负你,你就背地里偷偷告诉我,我叫我爸揍他。” 傅白卿皮笑肉不笑,“看来是作业少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再加一篇,以‘游玩尧光山,我学到了什么’为话题,写一篇文章。” 傅华音哀嚎,“小叔叔,你在说什么魔鬼发言,我没听到,没听到。” 后一个没听到三字刚落,人已飘出月亮门,往山下跑了。 顾雅再也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 受到顾雅笑声的感染,傅白卿跟着笑。 顾雅揉揉憋笑憋得疼的肚子,笑道:“你小侄女,挺可爱的。” 一看就是宠着长大。 也是,父母恩爱,小叔叔纵着玩闹,养出来的孩子自然活泼又热闹。 傅白卿摇头,“你远着瞧是可爱,被她近了熟悉了,就知道她的熊了。小时候她爱动,一个没看住,她就去捅马蜂窝,说是忽然想吃蜂蜜。” “结果被蛰满头包,一边哭一边不忘将马蜂烤了吃,说要替自己报仇。” 顾雅想象一下,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一边哭唧唧地喊疼,一边吃烤蜂,还不忘蘸点蜂蜜吃,又可乐又可怜又可爱。 她噗嗤一声笑了,“那你家,少不了热闹。” “是挺热闹的。”傅白卿想起傅华音干过的蠢事,禁不住笑。 他将其中一些蠢事分享给顾雅。 顾雅趴在红木桌上,笑得脸都酸了,“不行不行,别逗我笑了,你小侄女,真是个活宝啊。” 谁会证明自己是只货真价实的狐狸,半夜跑去抓鸡,结果被大鹅啄得狐乱窜,毛乱飞? 谁会为了证明自己是只聪明的狐狸,花半年时间,从早到晚啃四书五经和唐诗宋词,逢人就让他们抽查自己背书? 两人说说笑笑间,尧光山来了十二个山客。 最前边那位年轻姑娘,斯文温柔,是个熟面孔。 之前唐嘉盛过来送金身,他雇佣的一个小伙子为婚事烦恼,请她算了一卦,她让小伙将她女友带过来。 这个女孩,就是小伙那女友。 她带着十二个年轻女孩爬到山顶,气喘吁吁地走到红木桌前,细声细语地打了声招呼,“大师。” 顾雅视线在她面上扫过,见她夫妻宫上桃花薄红,笑道:“这是要修成正果了?恭喜。” “多亏了大师。”年轻姑娘轻声道,面上的笑很是轻松,“我这次过来,是请大师帮忙的。就上次那个符,喝了能指点迷津的那个,她们一人买一个。” 说到此处,文静姑娘眉宇间略带感伤,“她们和我一样,都有自己挣扎的事,进不得退不得,挣扎不脱。我觉得您的符水很有效果,我带她们过来寻条路。” 顾雅视线扫过后边那些女孩,这些女孩有几个面相确实不好,有被渣男pua,意识消沉的,有被父母pua,意识到了但难以真正摆脱的,有非常不自信略带抑郁的,有被父母逼婚走在岔路口的;有被婆婆丈夫逼生儿子摇摆不定的…… 林林总总,女性百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