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但他们请不起老师。 只有每年的七月初,盛氏集团和王氏集团等几个大公司会共同派人上来支教,并购买大量生活必需品捐赠给他们,短短的半个月是孩子们一年中最开心的时光。 许有言弯着身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脸上青青胡渣冒了一茬,也没来得及剃掉,身上穿着刚来时的白色衬衫,现在已经皱巴巴的贴在身上,下身的西装裤高高的卷起,露出小腿上浓郁的毛发。 他依次和同事们打过招呼,便朝着水龙头走去。 阿彤,陈叔喊你去吃饭了。许有言从铁丝线搭起来的晾衣杆上取下毛巾。 嗯嗯,那个小瑜叔叔起来了么?阿彤点点头,将盛满水的铁皮盆搬到一旁。 啊,这是给小瑜叔叔打的么?许有言坏笑道。 小姑娘害羞的点点头,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腼腆得笑容。 起来了,你快去吃饭吧,我一定告诉他是你给他打的水。许有言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有了许有言这句承诺,阿彤可以放心的跑去吃饭了。 老板,你起来了?阿彤给你打好了洗脸水。 许有言用毛巾狠狠得蹭着脸,摸着自己新长出来的胡渣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是知道公司每年都有这么个慈善活动,这个活动呢,一方面确实是为了帮助贫困儿童和孤寡老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经营公司的正面形象。 往年一般都是各个子公司的实习生来参加,他们这些正式员工哪有这个功夫跑山上度假。实习生们也乐得拿高额补贴,就当游山玩水了。 今年实习生名额不够,需要正式员工再去几个,谁知道自家老板抽什么风,居然拉着他一起参加了这次活动。 美名其曰,陶冶情操。 于是说好就在山上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走的盛瑜,硬生生的在这条件恶劣的山上呆了近十天。 他们没有带任何的换洗衣物,洗漱用品甚至连上厕所的纸都是山区里的草纸,擦的屁股疼。 晚上睡觉,三四张凉席往地上一铺,一人一条薄毯盖着,大家挤成一团每晚在虫鸣声中入睡。 许有言几次涌出想逃的念头都被盛瑜皮笑肉不笑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只得安慰自己好在这群自己教的崽子们够可爱,且再忍忍吧。 盛瑜有些意外,阿彤真懂事,这些孩子们才相处几天就懂得疼人了,有点舍不得走了。 这话刚说完,他就看见许有言瞪大了眼睛。 走走走,今天就走,可以放心了吧。 盛瑜无语道。 不是,胡秘书都快把我手机打到停机了,要不是山里信号不好,还有的打呢。 公司里堆积了一大堆事情,老板翘班苦了手下,他们不敢烦盛瑜,还烦不了他特助许有言么? 更何况他都邋里邋遢这么多天了,实在是忍不住了。 山上没有热水供应,想洗澡就需要烧大锅水。但供水的井打上来的水是有限的,如果超出用量短时间内不下雨,山上的人家都没水用。 为此,孩子们还把洗澡水贡献出来,也只够他们和水亲亲嘴的。 条件艰难,下一趟山开车也需要三四个小时,不凑巧的是前几天山腰上一个小土坡因为下雨崩裂,两人环抱粗的断树挡住了去路,直到现在他们也没能下山。 今天盛瑜在自家姐姐的催促下,不得不赶紧回家给小外甥过百天。 他洗漱完后走过去,阿彤那个小机灵鬼早就把位置让了出来,朝他笑眯眯的招着小手,模样说不出来的可爱。 盛老师,给你饼。陈大叔从筐子里拿出一块白面大饼还冒着热气。 谢谢。盛瑜伸手接过。 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一转眼今天你们就要离开了,中午我让婶婶多做点好吃的,咱们喝一顿再走! 陈大叔慷慨的说道。 几个实习生是十分捧场的应和,调笑声中夹杂着孩子们的低声细语,气氛格外的温馨融洽。 好么,盛老师?陈大叔不放心的询问道。 这群人中,明显是眼前长相俊逸说话温柔的青年做主。 盛瑜笑着点了点头,陈大叔这才兴高采烈的跑进屋里喊自家老婆多做点菜。 婶婶的怒骂紧接而来,大家笑成一团。 盛瑜也跟着笑,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自从那次拍卖会回来,盛瑜心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陆权泽的脸。 大半夜做梦都是那人冷酷的面容,与旁人温柔私语的神情,轻而易举让他失了分寸。 而贺崇之也看出来了他的惆怅,语气平稳的希望盛瑜能重新考虑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 盛瑜努力挣扎,却越来越烦躁。 以至于自己不得不逃离,来到这小山区冷静冷静。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