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到底是老族长,眼疾手快,还叫孙子跟在咱们解元郎身后做书童,日后自然是少不了一场富贵的。” “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跟在咱们解元郎身后,就算捡个屁吃也是香的啊。你想去,人家还不要你呢。” “你们啊,这就是嫉妒!咱们老族长深谋远虑,你们比不上人家,就知道说风凉话。” 秦荐廉父子此次替秦越张罗牌坊落成一事,眼红的人不少,自然免不了有些闲话。 可秦榕忙着迎来送往,并未留意,秦荐廉便是听到一二,也不以为然。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若是因为别人几句闲言碎语便与越儿起了嫌隙,那才是傻。 这般想着,秦荐廉不由看向一旁坐着的秦放,今日这样的重要场合,他这个做族长的自然是要出面的。 想来,他的心情不怎么好吧? 也是,自家儿子明明也考取了举人,却几乎无人提及,所有光芒尽数被越儿抢去。 秦放这般心胸狭窄的人,又怎么会不在意?如今这副宽厚欢欣的模样,不过是装给外人看的罢了。 想起秦放刚接任族长之位时,间接给他几次下马威,想要从他这个老家伙手中夺权,想必秦放也没想到会有今日吧? 想到这里,秦荐廉心中不由一阵畅快。若非那时别无选择,他又怎么会将族长之位交给秦放? 如今好了,越儿在族中的威信早已超越秦放,秦放便是想翻天也无能为力,只能蜷缩着做个无甚实权的族长,待到敏儿再历练些年数,他便趁着最后一口气,为孙儿将这族长之位抢过来。 在秦荐廉的计划中,少说还得任由秦放再当个三五十年的族长,然而这世上总有些事,发生得猝不及防,令人毫无准备。 宴席尚未散去,一行人神色冷厉地闯入会场。 “秦松是哪个?!”开口的是禁军副统领,奉命前来桃溪捉拿秦松。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站在秦放背后的秦松。 秦松怔怔地看向那几个不速之客,面上虽强作镇定,可双腿早已战战,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主子。 “老爷……” 秦松心头打颤,他做过什么事,自己最清楚不过。如今见了这些人,当即便有一种大祸临头的覆灭感。 秦放微微拧眉,站起身看向来人:“你们是何人?” 为首的禁军副统领目光冷厉地看向秦放,随即落在了他身后的秦松身上。 六十余岁,神情慌张,想必就是此人了。 “抓住他!”副统领目光锐利地看了过去,一挥手,身后两个侍卫如鹰一般飞身而出。 秦松哪里是禁军侍卫的对手,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擒住。 “你们是谁!放开我!”秦松哀嚎着,不由自主地看向秦放求救,“老爷,救救我!” 可没等秦放说话,那为首之人冷笑一声,又一次下令:“你是他主子?” 秦放很不想回答,而对面之人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一起抓起来!” 另外两个侍卫,气势汹汹地朝着秦放而去。秦放周遭的人早已一哄而散,生怕自己被牵连进去。 “你们到底是何人!”秦放尤想挣扎,可是又哪有这个机会,一瞬间他便落入侍卫之手。 “我等乃禁军侍卫,奉统领之命,抓捕秦松!你既是他主子,那便脱不了干系!一并带走!”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随之一沉。 他们虽远离京城,却也是听说过禁军名头的,据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