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敏心里, 秦放一直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即便发生了锦州秋闱一事,他与秦轩自此不再来往,他也不认为秦放父子会做出买·凶·杀·人的事。 “秦放狼子野心, 虚伪至极,当年就想逼杀哥哥却没能如愿。如今见哥哥连中两元,锦绣前程近在眼前,他自然是狗急跳墙, 买·凶·杀·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正是!他处处不如我爹, 他那个儿子, 也处处不如哥哥,超不过,就想毁了!无耻至极!” 秦平与秦安还是第一次遭遇生死之劫, 上次水匪上门那次, 他们俩睡的熟着呢,等他们知道事情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这一次却不同, 若非哥哥机警,他们可就横尸荒野了! 这番冲击, 简直就是直冲天灵盖而去。 秦平秦安你一言我一语,将秦放那些罪状,一条条细说了出来, 听得秦敏目瞪口呆, 差点晕厥。 直到上了马车, 秦敏依旧有些回不过神。 “安儿平儿说的事, 都是真的吗?”秦敏目光复杂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秦越。 秦越没有说话, 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秦敏便知道, 这一切都是真的。 秦越不会诬陷别人。 哪怕秦敏有时候依旧觉得这个人清高得让人讨厌,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秦越不屑做那样的事。 他以为慈祥的长辈,内里藏奸。 他以为和谐的宗族,各有算计。 难怪,祖父总说他被惯坏了。他就是被家中照顾得太好,这才以为这世界上的人非黑即白,却忘了,更多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接下去的路上,秦敏一声不发,明显是被刺激大发了,整个人都陷入了怀疑人生的状态中。 秦越却顾不得安抚他。 很显然,这是秦放最后的机会了。 京城人多眼杂,想要下手没那么容易,而他明显也不会放他活着进京。 所以,上京途中就是最后的机会。 只要他死在路上,大可以赖给流民匪患,来一个死无对证。 接下去的路,只会越来越危险。 马上就要进山了,这是赴京毕竟的路。 到达下一个能落脚的镇子还得两个多时辰,如今正是冬时,太阳落得早,到那时,天色必然全黑。 今夜天阴,星月皆无,夜空如同染了墨色一般,漆黑一片,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平白让人感到一阵战栗。 正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注意安全,尽快赶路。”秦越掀开车帘,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微微蹙眉,出声叮嘱陈汉。 陈汉领命,一边吆喝着让侍卫们点燃火把,一边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在这寂静的夜色里,车轮滚动的声音与马蹄声被放大了数倍。 可即便如此,也压不住那响彻夜空的炸裂声。 “不好!保护公子!”陈汉最先反应过来,手中的火把照亮一小片夜空,一瞬间,两旁的山上坠落无数碎石,大小不一,却都要命。 “快,下车下马,向前跑!” 秦越闻着空气中隐约的硫磺味,电闪雷鸣之间便已经明白,为了要他的命,还真是下了血本。 有人在山上放了火药,炸裂了山石。 马匹受惊,此时已经不受控制。 秦越当机立断地大喊:“快下车下马,往前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