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越儿所做的事,都是有利于秦氏子孙的,秦放这个族长有什么好反对的? 不知不觉,秦放竟成了众人眼中听命办事的人。 “荒唐!”随着一声怒喝,一个上好的白瓷杯被砸成了碎片。 动怒的人,正是秦放。 “这个秦越,如此沽名钓誉!我这个族长,何时竟成了他的下人,为他接二连三地办事?!” 一个解元牌坊也就罢了,那是秦氏先祖留下的规矩,凡是考取功名的子孙,都由族里立功名牌坊,以示嘉奖。 如今竟又要弄什么劝学牌坊!还要为他修写族谱! 秦越一个黄口小儿,何德何能! 秦放在书房里大发雷霆,秦松不敢轻易上去触霉头,便只好悄悄前去后院请大少爷出马。 年脚边,正是出嫁的媳妇回娘家的日子。 秦轩刚和姚珍儿从姚家回来,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并不见任何过年的喜悦。 姚珍儿难得回娘家,本也心怀期待,可谁知娘亲一见了她,便急着催她赶紧生孩子。 她和秦轩成亲已经三年有余,秦轩前三年一直都在外面求学,姚母想催也不敢催,如今女婿终于考中举人,眼看着前途一片大好,可不得劝女儿赶紧抓紧?只有赶紧生下秦轩的长子,她这少夫人的位置,才算是彻底坐稳了啊! “女婿如今已经是有功名的人了,像他这般青年才俊,要不是我们下手的快,只怕多得是京城富贵人家想要抢他做女婿呢。趁女婿去京城之前,你可得抓住机会,赶紧怀上才是正经事。” 姚母这一番话,也确实是实打实地为女儿考虑,可姚珍儿心里却越发堵了,忍不住沉了脸:“谁要跟他生孩子。他爱找谁生就找谁生。” 这话说的,姚母顿时脸色一变,拉着女儿的手焦急问道:“跟女婿闹别扭了?” 姚珍儿咬唇不答。 姚母急了,以为是女儿跟秦轩吵架,不由劝道:“女婿在外读书,分外辛苦,你这个做娘子的人可不能闹脾气。” 自己女儿的脾气自己知道,姚母深知自己这个女儿不是受委屈的性子,就担心她不识大体,为了些小事跟女婿闹脾气,反倒伤了夫妻情分。 “谁跟他闹脾气了!”姚珍儿忍不住反驳。 她如今可是再贴心不过的娘子了,绝不给他添一丝麻烦,一句话也不多唠叨。 就连今日陪她来娘家探亲,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否则,她连这种事都不想麻烦他。 “难不成,是女婿在外面有人了?”姚母见女儿一副心有怨气的模样,忍不住大胆猜测。 想来也是,少年夫妻,分别三年,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呢? 姚母心里也气,自己娇滴滴的女儿家嫁给他,竟独守了三年空房,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便只好按捺下心中的不满,好声劝道:“就算外面有人了,只要不越过你先生了儿子,都不算什么。男人嘛,总有忍不住的时候,那些不过是些玩意儿,不必放在心里。” “他在外头有没有人,我怎么知道?” 姚珍儿这一问三不知的态度,也惹火了姚母。 “你这妮子,到底想作甚?!”姚母作势假装打了姚珍儿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若是这个时候耍脾气,才是将人往外推呢。” 姚珍儿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 “我就算不把他往外推,他也不会进我的屋了。”姚珍儿越想越委屈,“除了刚成亲那几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与我同过房。你要我生儿子,我找谁去生?” “什么?!”姚母真的是意外不已,她这女儿现在也不过双十年华,还是娇滴滴的模样,女婿竟然能够无动于衷? 难道女婿在外面真的有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姚母急了,拉着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