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不紊地筹备了起来。 这个结局,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不满。而其中最为崩溃的,恐怕就算秦轩了。 重考一次! 这噩梦般的秋闱,竟要再来一次。 一想到要在那牢笼一样的号房里再待上半个月,秦轩便觉得脑门嘶嘶地疼了起来。这是第一次秋闱留下的后遗症,只要坐进那小小的号房,他就觉得全身不舒服。 上次秋闱,是因为他满心都记挂着那道提前知晓的策问题,所以才不觉得多么难熬,可这一次……一无所知的前路,令人不禁心生惶恐。 秦越,又是秦越! 若非他将此事闹大,朝廷又如何会如此大张旗鼓地重考秋闱?! 秦轩恨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事已到这个地步,秦敏没有将他供出来,已是万幸。再争其他,才是得不偿失。 这口气,秦轩只能暂时忍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王贺之不请自来。 “景辰兄,你那两个族弟可真有本事,将锦州闹得天翻地覆,他们俩倒好,一个受伤,恐怕也没法子参加复考,另一个本就是案首,再考一次也难不倒他。可对于咱们这种半吊子,那可就是折磨啰!”王贺之扇着扇子,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 秦轩听得更是心间冒火。 人人都觉得,秦越才高八斗,是最拔尖的那一拨,而自己,却只配称一声“半吊子”。 “我代他们,替如砚兄赔罪。”秦轩忍下心中怨恨,儒雅地对着王贺之深深作揖。 王贺之连忙伸出扇子制止了他:“哎,我可没这个意思啊。景辰兄莫要误会。” 王贺之挑眉一笑,随即又有些感慨地叹息了一声:“可我不得不承认,景辰兄你那个族弟,当真不是池中之物。他这一闹,直接弄走了锦州知府,就连莫大人和邱大人,只怕也要受其连累。他们一个是翰林学士,一个是礼部侍郎,门生旧友,攀枝错节,就连我也不敢轻易得罪。你这个族弟倒好,一次性全给得罪完了。” 王贺之摇头晃脑,全然不顾秦轩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继续说道:“哦,对了,怎么能把刑大人忘了呢?好好一个礼部尚书,来了一趟锦州,中风了!要不是你那族弟弄出唐紫英那一出,想来刑大人也不会出事吧?你可知,外面现在都说,你那族弟,简直就是为官者的克星。啧啧……这名号,真叫人害怕啊……咱们日后若是做了官,可得离他远点啊。” 秦轩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不见。 王贺之话中的挑拨之意,他听出来了,但是王贺之有一件事没有说错,那就是秦越确实得罪了很多人。 莫大人、邱大人、刑大人以及劳大人,他们久居官场,背后隐藏的关系网是无法想象的。 秦越以一己之力,将他们尽数得罪。 “不过,我想那些大人都是讲理之人,想来不会迁怒景辰兄的。届时,我也会替景辰兄说话的。” “那我便……提前谢过如砚兄了。”秦轩笑不达眼底地说道。 “复考在即,我也不打扰景辰你备考了。静候景辰兄佳音了。”说着,王贺之悠悠然离去,而此时的秦轩,心绪更比之前烦躁几分,别说温习了,就连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 秦越,你当真克我…… 秦轩心中,只余这一个念头。 * 秦越将为刑大人针灸复建的法子写了下来,又亲自看着几位大夫实践了两次后,便安心地退居二线,将这重任交于几位长者。 秋闱复考,他自然也是要参与的。 不过,在参加复试之前,秦越还得去见一个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