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话,我们三人确实是同族兄弟,幼年之时也一同上过族学, 只是……学生前几年便到白鹭书院求学, 与他们联系渐少,算不上熟稔。” 秦轩是白鹭书院的学子,这一点, 三位上官早已心知肚明。 “你是白鹭书院的学生,想来会比你那两个族兄懂礼得多。”邱然笑着开口, 看似夸赞,实则警告。 那个秦敏是个愣头青,另一个秦越更是深不可测, 但是秦轩不一样, 他在意自己的前程, 那就有了软肋。 “你那族弟秦敏上告, 说今次秋闱有人泄题, 劳大人本想暗中调查, 谁知你另一个族弟秦越却不管不顾, 大闹知府衙门,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邱然揉着太阳穴,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你也是今科考生,应当知道,涉及秋闱泄密,牵扯甚广,如今他们这样胡闹,就算无事,也变成有事了。” 邱然说的这些道理,秦轩自然知道。可以说,除了在场这三位大人外,他是最巴不得这事尽快消停的人。 “大人所言甚是!”秦轩顺势应和,“我那两位族弟,实在冒失,给几位大人添麻烦了。” 见秦轩如此识时务,三人心中满意。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秦越和秦敏的真正来历。 “你那两个族弟,与上将军安荣昌究竟是何关系?”莫盛宇开口问道。 秦轩一怔,他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毕竟秦荐廉与安荣昌是私下交好,哪会嚷嚷得人尽皆知?而此前安荣昌带着孙子来到桃溪,也是低调地来,低调地走,就连秦放都不知此事,远在苏城的秦轩就更不知道了。 “学生并不知情……”秦轩心思转得极快,他大约已经猜到,秦越和秦敏如今还能安然无恙,定然是因为眼前几位,忌惮这位什么上将军。 “学生与他们二人一起长大,秦敏的祖父乃我秦氏一族前任族长,在当地算是有些名望,但是也仅限于此。至于秦越……他倒是有些不同……” “哦?有何不同?”莫盛宇身子前倾,显然对这话十分在意。 秦轩心下警惕,知道自己此时不能说错一句话,他稳住心神,斟酌着开口:“说来惭愧,秦越幼时,曾与学生并称秦氏双秀,只是后来,他迷上赌博,不务正业,荒废学业,还败光了家业,父母也接连病故,他也在与赌坊打手争执间摔破了头……” 秦轩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三位上官一眼,见他们都凝神细听,更加不敢放松警惕:“……自那一摔之后,秦越失了记忆,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不再嗜赌,还学会了医术,替老族长治好了困扰多年的腿疾……哦,老族长便是秦敏的祖父,秦越也是在那时,得了老族长青睐,两家越发亲厚……” “医术?”莫盛宇怀疑地开口,“自古以来,习医术者,皆需名师指点,多年历练,他如此年轻,摔了一跤就会了?怕不是招摇撞骗吧?” 秦轩连忙解释道:“这倒不是的,秦越曾当众救过一对父子,也替县令大人之母治好过顽疾,桃溪本地还曾流传过医仙弟子的故事,想必他的医术是当真了得。” 可秦轩越是这么说,邱然就越觉得秦越这人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所谓的与上将军府的交情,只怕也是糊弄人的。 “荒唐,这人听着就像是个江湖骗子。劳大人,你不会是被他糊弄住了吧?”邱然忍不住怀疑地看向劳苑。 邱然没有亲眼见过秦越,原本就对劳苑所说的话有所怀疑,一个桃溪的秀才,怎么会跟上将军安荣昌有瓜葛?如今又听了秦轩一番话,邱然更是认定劳苑是太过胆小,中了秦越的奸计。 “这……下官见他身边那侍卫自称是上将军昔日副将,不得不谨慎啊……”劳苑连忙为自己解释道。 “这身手好的人,多了去了,讲不定是哪里来的江湖人,也敢冒充上将军麾下副将!”邱然看了莫盛宇一眼,见他没有反对,对着劳苑更是言辞激烈,“你堂堂锦州知府,竟被一个小小秀才玩弄于股掌之间!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