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与秦敏打了招呼,秦敏有些受宠若惊,似乎没想到这种世家子弟竟也会如此平易近人。 “小二,再添两副碗筷。”王贺之叫来了小二,又为二人加了座。 秦敏与秦轩一一道谢。 待二人坐下后,王贺之不免问起方才外面发生的事。 “坐在外面的那些人,你们认识吗?” “哦,那是我们县今年的案首。”秦轩低头饮茶,并不做声,秦敏便哒哒哒地说了起来,语气中不免带上了不满与嘲讽,“性子傲慢着呢,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配与他坐一桌吃饭呢。” 王贺之一听这话,不由又探出窗口,想再看个究竟。 “这人瞧着,倒是有几分清冷。”王贺之看着楼下的秦越,只见他眉眼清秀,气质出尘,不由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既是案首,便是有几分本事的。我爹说了,只要有本事,想怎么傲就怎么傲。”王贺之回头,笑眯眯地说道。 秦敏一噎,干笑了一声:“倒也是。” 秦轩却在此时开口:“如砚兄此次参加秋闱,令尊定是寄予厚望吧。” 看似不经意的话,实则却是往王贺之父亲身上引导。 王贺之的父亲乃当朝吏部尚书,国之重臣,掌管着全国的官员晋升调度,对于今次的主考官,定也十分了解。 王贺之扇着扇子,随意笑道:“我爹才没空管我这些小事呢。” 一句话,便将秦轩的试探挡了回去。 秦轩对上王贺之的视线,感觉脸颊似乎滚烫起来,心中的羞耻感喷涌而出。 他的那点伎俩,在王贺之这样的世家子弟面前,压根不够看的。 他若是有一个吏部尚书的父亲,他也不会将科举看得如此之重。 对于王贺之来说,哪怕他科举之路走不通,他父亲自也会为他安排别的路子,有家族作为助力,他的未来平坦且光明,有何须如此费尽心机? 秦轩不由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王贺之却仿若不察,笑着招呼众人吃菜:“尝尝这金云楼的新菜式,味道确实不错,比之京城也有过之无不及了。” 秦轩掩下心中不堪,笑着应和。 他一定要考上进士。迟早有一天,他会将所受的耻辱,都一一还回去!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叫好声。 原来是今日的诗文会正式开始了。 金云楼的诗文会的规则十分简单,在相同的时间里,两位学子一同写诗,写完后贴在墙上,请在场学子投票,票高者留,与下一位参赛的学子继续比试,以此类推,今日最终的获胜者便可将其诗作留在墙上。 这一大面白墙,已经写了三分之二,皆是前些日子的获胜者留下的墨宝。 等到最后一日,在这些每日的获胜者中再进行一次投票,最终得票最高者,便是今年金云楼诗文会的冠军,可得上好的笔墨纸砚一套,另有工匠会在石碑刻下其诗作,留于金云楼后院,供后来人欣赏。 笔墨纸砚对于这些家境富足的书生或许不够有吸引力,但是诗作留碑,虽只是在小小酒楼,可对于这些志在千古的书生而言,却有着致命的诱惑。 所以,每一年的金云楼诗文会,都是热闹非凡,几乎全苏城的考生都会来试上一试。 楼下很快就比试起来,王贺之的几个跟班也跃跃欲试,轮番上场,却都输给了一位二十来岁的书生。 那书生连着赢了七八轮后,挑战者渐渐少了起来。 “那位,好似是秀鹤县的案首朱奎,今年不过二十有二。”王贺之的一个跟班消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