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吩咐秦松:“把信给少夫人送去吧。她若是有信,就一块给少爷寄出去。” 秦松连忙应命,拿了书信送去后院。 秦松到的时候,姚珍儿正在做绣活,听到是秦轩来信,头也依旧没抬,只轻轻说了一句:“放在桌上吧。” 秦松硬着头皮说道:“少夫人若是有写给少爷的信,就交给老奴,一块寄过去。” 姚珍儿轻笑了一声:“没什么好写的。” 一听这话,秦松也不敢多说什么,放下书信便连忙退下。 等到绣完了手帕上的最后一遍花瓣,姚珍儿才拿起了秦轩的信。 一目十行地看完,姚珍儿讽刺地轻哼了一声,果然,信上提到自己的只有三个字:问妻安。 姚珍儿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现在的意兴阑珊,变化不可谓不大。 秦轩人不能回来,书信竟也不给自己单独写一封,每一次都是寄给他父亲,然后施舍般地在末尾写上一句对她的问候。 倒不如不写! 秦轩如此作为,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乞丐,像条可怜虫一样地等着他的垂青怜悯。 在这三年多孤枕难眠的夜里,她的心也渐渐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 看完信后,姚珍儿随意地将信纸揉作一团,丢在桌上,便起身进了里间。 绿盈过来收拾桌子,看到那张皱巴巴的信纸,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信纸重新捋平,收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匣子里。 那匣子里,尽是她捡起来的信件。 小姐与姑爷的感情,也如这信纸一般,就算重新捋平了,只怕也消不掉这褶皱的痕迹了。 * 县试之后,还有府试与院试,诸如秦敏这般的学子,尚不能松懈,可对于秦越而言,他却是可以直接备战秋季的乡试了。 如秦荐廉预料的一般,为庆祝秦越高中案首,秦放这个族长果然提出要开宗祠祭祀,再大摆三天宴席。 为显重视,秦放还专门邀请了秦荐廉在内的几位族老,专门去秦越府上亲自道贺。 “咱们秦氏终于后继有人了!” “你爹娘在天之灵,定然也会欣慰的。” 族老们对秦越赞不绝口,秦越却始终一脸淡然,不见一丝骄傲之色。 秦放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更是警惕。小小年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如此沉得住气,当真不可小觑。 “多谢诸位长辈好意,只是晚辈还得准备秋闱,实在不宜大操大办。”秦越最终还是婉拒了族老们的意见,不愿过于高调宣扬。 族老们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与秦越关系最好的秦荐廉。 秦荐廉捋了捋胡子,斟酌着开口:“越儿说得对,他当务之急是准备秋闱,就算要大摆宴席,也可等科考结束之后再说。到那时候,说不定越儿已是举人甚至进士功名,咱们再来锦上添花,岂不美哉?” 听到这话,秦放依旧维持着和善的笑容,可那袖子里的手,却是狠狠握拳。 这些人,就这般看好秦越?!谁知道,后面的秋闱春闱,又会出什么差池! 秦荐廉的视线看似不经意地划过秦放的脸,秦放好似一位真心为秦越高兴的长辈似的,笑着道:“这宴席倒是可以暂时免了,可这好消息,总不能不告诉列祖列宗吧。” “说的是啊!咱们秦氏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少年天才了,该告诉列祖列宗,让他们高兴才是!”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