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出于女人的直觉,贺氏感觉到了风雨将至的危机。 从秦康让她给侄子侄女准备年礼开始,她就觉得不大对劲了。 “是不是跟越儿兄妹几个有关?”贺氏简直一针见血。 秦康脸上闪过一丝意外,被贺氏抓了个正着。 “果然,是与他们兄妹有关。”贺氏坐到秦康身边,拧着眉头,温柔劝说:“先前的时候,越儿烂赌,鬼神见了他都得绕道走,你不愿与他牵扯上,别人不会怪你的。” 贺氏以为丈夫是因为与秦越关系不睦,担心被人背后说闲话才如此不安,不由宽慰道:“后来,嫂子过世后,你不也提过要收养那两个小的吗?是他们大哥不肯让你把人带走的。” “如今,越儿换了个人似的,也不似曾经那样混账了,你这个做叔叔的,与他恢复往来,也是正常的,不必担心他们说你势利眼。” 贺氏这个婶娘,与秦越三兄妹可没多好的感情,她也只是站在自家的利益角度去想这些事罢了。 她可不是只知道后宅之事的寻常妇人,自家产业在这两年内发展如此迅速,要说只是因为秦康运作得当,她是绝不相信的。 怎么秦康之前没这个本事,等他大哥一死,这生意盈利就翻了好几番呢? 贺氏隐约知道,这嫡兄家的产业,有不少是落入了自家口袋,只是换了个名头,外人不留心的话,决计是察觉不出问题的。 她虽察觉到了,却并未对外人说起,虽说秦昭与她父亲关系甚好,也是因了秦昭的缘故,她爹才会同意将她嫁给秦康,可现在她毕竟是秦康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总不能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父亲故交,不顾自己如今的夫君和孩子吧? 所以,有些事,哪怕贺氏知道了,她也只当不知道罢了。 但是,贺氏并不以为自己丈夫对嫡兄一家做了什么,顶多就是在他们贱卖家业的时候,顺道捡了个便宜罢了。 要知道,那时候赌坊逼得紧,秦昭又病重,詹氏为了尽快凑钱,家中不少店铺宅子都是以极低的价格出售的。 这种便宜,他们不捡,也是便宜了别人,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贺氏理所当然是这样想的。 “若你心中觉得愧疚,往后我们对越儿兄妹更好一些就是,想必兄长与嫂子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贺氏一番开导,自以为说中了丈夫的心事,却不知,秦康犯下的罪孽,与她所想象的,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当捕快上门抓人的时候,贺氏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们为何抓我夫君?”贺氏冲上去,试图扯开那铐住秦康的镣铐。 “大胆妇人!秦康私通水匪,□□,你若阻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领头的张捕快出发前可是接到李师爷的叮嘱,这差使决不能有差池,如今见贺氏如此无赖,当即怒斥。 “什么?!我夫君怎么会私通水匪?!”作为粮商的女儿,贺氏当然知道这往来的商人,最头疼的便是江上神出鬼没的水匪。 有时候,破财免灾,也是无奈之举。 贺氏直到此刻,也以为她夫君只是因给了水匪几个买路钱,就被当做私通水匪,心中当然抱屈。 这来往多少货船,若是要查,哪一家没点龌龊? 为何偏偏就拿她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