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 秦康不从也得从,因为秦放手中,捏着能要他命的把柄呢! 当初,秦昭被败家的儿子气到吐血,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丧命的。秦昭之所以死得那么利索,是因为他那个好弟弟,在他的药里,多加了点□□。 秦昭死前,口吐鲜血不止,所有人都认定,是秦越气死了父亲,却未想过,秦昭之死,另有隐情。 那时候,秦家内忧外患,乱成一锅粥,根本没有人会想到要去检查秦昭喝的汤药有没有问题,匆匆就将他下了葬,就此掩盖了秦康的罪证。 谁也不会怀疑秦康会下此狠手,外人看来,秦昭与秦康虽不是一母所生,却向来和睦,秦昭对这个庶弟仁至义尽,秦康平日里对这个哥哥也算恭敬有加。 知道这事的,唯有秦放而已。 所以,秦放以此牢牢拿捏住了秦康,他若是不想背上毒杀嫡兄的罪名,就只能乖乖听话。 秦放让秦康出面,找到了锦州有名的水匪任一刀。 这任一刀,之所以得了这么个诨号,一来是他脸上有一道刀疤,二来则是他惯用一把大刀,杀人往往是一刀砍头。 如今的水匪,势力不比从前,日子自然也没那么好过,除了找机会截杀往来商船之外,偶尔也会接一些外活,比如替人做一些不方便做的事,除一些不想再见的人。 秦康如今是有名的粮商,手中钱财不缺,自然能买的动任一刀出面。这次,秦越必死无疑,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来影响他儿子的前程了。 想到这里,秦放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他按捺住心中的得意,脸上却故作不解和担忧地拧眉问道:“捕快?难道是发生什么大案了?快到年节了,确实容易出乱子,你可得叮嘱门房,夜里警醒着些。” 秦松连忙“哎”了一声,又答道:“听说是西市那边昨夜闹了匪患,捕快正忙着搜人呢。” 秦放故作惊讶:“匪患?也不知道是哪家遭了难,可有出人命?” 谁知,秦松的回答却出乎意料:“没听说死人了啊。捕快只是说有匪徒意图劫财,被人发现了,就直接跑了啊。这会儿,正全城搜捕呢,听说还惊动了守备军,城里城外现在可是风声鹤唳呢。” “什么?!”秦放一惊,秦越没死?! 这大名鼎鼎的任一刀,竟也如此无能吗?! 秦松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家老爷,似乎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大的反应。 秦放连忙掩饰了自己的异常,轻咳一声,故作淡然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奇怪,这匪徒竟如此大胆,敢闯进城里来生事。” “可不是嘛?马上就要过年了,那水匪手里没粮,怕是要狗急跳墙了,说不定那水匪如今还躲在城里,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叫家里下人晚上轮流值守才是。”秦松满脸担忧,告退而去。 门一关上,秦放顿时沉下了脸,一掌不甘心地拍在桌上。 该死!这秦越,怎么就如此命大?!难道说,他的命数就如此强大,他儿子就注定要被压一头吗?! 如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但愿那任一刀躲得过去。不过,就算任一刀被抓,也查不到他的头上来。 想到这里,秦放总算略松了口气。 只是,此时的秦康就没他这么淡定了。 从妻子口中得知外面现在满城都在抓捕匪徒,秦康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贺氏惊讶不已:“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秦康抖着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厉声问道:“如今匪徒可是抓到了?!” 贺氏连忙摇了摇头:“方才着人问了,还没呢。不过,那捕快大哥说,已经惊动守备军了,抓住也是迟早的事。” 说着,贺氏忧心忡忡地拧起眉头,“咱们年下还有几船米粮要运出去,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贺氏虽是女儿身,可是家中独女,未出嫁时,也随父亲了解过生意上的事,知道越是年节的时候,路上也越是危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