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皆是浅淡素雅的颜色。可即便如此,也依旧让秦安爱不释手。 “好漂亮的绢花!好精巧的绣工!”秦安拣着匣子里的小玩意,赞不绝口。 正说着,她拿起一个藏青色的香囊,看向哥哥:“咦?哥哥,这香囊,倒是适合你。” 秦越闻声望去,只见秦安手心里躺着一个藏青花色的香囊,上头绣了一簇黄色菊花,朴素又大方,适合清雅秀丽的女孩家,也适合……人淡如菊的年轻公子。 “你们女孩家的玩意,你自留着玩吧。”秦越浅浅一笑,并未接过。 秦越虽不是原装的古人,却也知道这香囊自古以来便具有特殊含义,女孩家往往以香囊表心意,他若是收了,日后被人瞧见,不定会给刘小姐惹出什么麻烦来。 秦越却不知,刘英娘做这香囊之时,脑海中想的尽是他佩戴之时的模样,那一针一线,尽是少女不可言说的情丝。 只是这份淡淡的情意,就如主人家那温婉羞涩的性子,风儿轻轻一吹,便散落四方,再也无人知晓。 * 书房里,烛火通明。 秦轩刚喝了药,秦放便走了进来。 “见过父亲。父亲这么晚了过来,可有要事?”见到父亲,秦轩连忙起身问道。 秦放将一张请帖递了过去。 秦轩忙打开来看,眉宇微皱起来。 有些事,秦轩可以以身体抱恙为由推脱了,可有些事,却推脱不得,譬如来自县令大人的邀约。 十月初八,是县令大人刘璋为长女举办及笄礼的日子,桃溪镇有点名望的人家都接到了帖子。 身为秦氏一族的族长,秦放自然也不例外。 “刘大人这长女,养在深闺,鲜少见人,这次及笄礼却是广邀宾客,如此隆重,我们也不能失礼。” 秦放接到请帖后,便已经叮嘱卫氏准备了一份厚礼。 虽说及笄礼这种场合,是以夫人小姐们为主角,可各家的男子,也少不了应酬。 “你回来许久,也不曾露过面,如今县令大人相邀,总不能还是避而不见。”秦放看着尚未完全恢复如初的儿子,拧眉开口。 秦轩也明白,自己总不能以生病为由,永远躲避下去,听见父亲这么说,便也顺势应下:“父亲放心,儿子身子已无大碍。” 听到秦轩如此回答,秦放满意地点了点头。 “到了刘大人面前,勿要失礼。” “是。” 秦轩应下,可等父亲一走,他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其实,秋闱结束后,他就该回白鹭书院去的,只是因为一病不起,这才不得不跟夫子请了假,在家休养。 夫子来过信,宽慰他不要在意一次得失,同窗也亲自写信安慰他,说他患病,实属意外,不要放在心里。 可他们越是安慰他,他便越觉得难堪,尤其是那几位来信的同窗,今年皆是榜上有名,其中一位还是解元,当真是风光无限,才名远播,是白鹭书院的荣耀。 而他,却如丧家之犬,丢尽白鹭书院的颜面。 秦轩心思细腻敏感,又因自己是托了姚家的关系才进的白鹭书院,时常觉得那些同窗有些瞧不上自己,如今更是越发觉得他们定是在背后嘲笑,写信给他,并非真心宽慰,只是为了故意炫耀一番而已。 不仅是这些同窗,还有秦氏的这些人。 自从他回了桃溪镇后,往常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就连最殷勤的秦敏,如今也概不登门,分明就是觉得他落榜而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