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提前谢过世叔了。”秦越不客气地接受了。 “明日一早,秦轩便要去祭祖了。哎,今年咱们秦氏也就秦轩一人去考。你与敏儿,若有朝一日能够高中金榜,我便是立即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秦榕这话,说得也算是字字泣血。 他自己考了几十年,秀才的尾巴都没碰上一个,再看自己的儿子,虽比他聪明一些,可生性贪玩,又吃不得苦,让他静下心来读书,简直跟要他命似的。 秦越虽聪慧,也耐得下性子,可他还得两年多才能结束孝期,到时候再参加童生试。 别看这童生试听着好似很小儿科,有的是那年过半百的还在考的。 从童生试到金榜高中,这中间隔着的,有时候可能是一生。 “秦轩这次,不知可有把握。”秦越若有所思地问道。 秦榕顿时滔滔不绝起来:“秦轩那孩子,自小聪明又刻苦,如今又进了白鹭书院,想来考上举人应当没有问题。毕竟,白鹭书院成立至今,还没有人秋闱落榜过。” 不只是秦榕这么觉得。 所有认识秦轩的人,也都这么觉得。 第二日的祭祖,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秦轩如众星捧月一般,在众人瞩目的目光中,踏入了秦氏祠堂。 秦放既是族长,又是秦轩之父,亲自主持了祭祖典仪。 “列祖列宗在上,请保佑秦氏第八代子孙秦轩……” 祭祖仪式,庄严又漫长。 众人艳羡的目光,自不必多说。 秦越没去凑热闹,他与秦轩,注定不能做朋友。如今他羽翼未丰,还是不要碰面的好。 可老天爷偏要跟他们开玩笑。 秦越去书琴斋,是想买几本书。而姚珍儿来此,则是为了散心。 昨晚上跟秦轩又是吵了一架,姚珍儿的心情可想而知,与其在家憋屈着,还不如出来买两本曲谱。 另一边,秦轩结束了祭祖仪式,想到昨晚与姚珍儿的误会,便寻思着与她解释一番。 听仆妇说少夫人来了书琴斋,他便连忙赶了过来。 谁成想,一走进书琴斋,秦轩便看到姚珍儿对着秦越笑得春光明媚! 姚珍儿昨夜气得一宿未睡,丫鬟绿盈陪了她一晚上,今日又忙前忙后地伺候着,压根顾不上用食。 等到了书琴斋的时候,绿盈便有些面色发白。 一开始,她还能强忍着,可到后来,身子已然不受自己控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整个人蜷缩起来,一阵阵地打摆子。 姚珍儿被吓了一跳。 绿盈是她陪嫁丫鬟,自小与她一起长大,虽平日主仆有别,但是真看到她苍白着脸,捂着肚子疼得满头大汗的模样,姚珍儿还是忍不住着急起来。 “这是怎么了?绿盈你还好吧?大夫,快叫大夫来!”姚珍儿急得大喊。 可这书琴斋里,哪来的大夫呢? 就算店里的小二立即跑去请人了,那也得有段时间才是。 姚珍儿一个大家闺秀,自小就没经过什么事,此时已经急得慌了神。 就在这时,一道清瘦的身影快步走来。 “去准备些热水。” 温润低沉的嗓音,让人无条件地信任他。 店里的小二已经马不停蹄地去准备热m.hZgjjx.cOm